林夜有些不解。

难道是他说错话了？

没有啊，大家不都是在谈莫斯提马吗？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是挺好吗？

林夜想不太明白。不过见能天使这种表情，他也不怎么敢说话就是了，只能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能天使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她……怎么可能？”

完全搞不懂意义的短句。

“你想问什么？”

“我是说……”能天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会有莫斯提马的守护铳？”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她送给我的。”

“怎么可能！”能天使差点都要从沙发上蹦起来了，“她怎么可能会把守护铳给你？！”

“可是这真的是她给我的啊。”林夜说道，“她说她已经不需要这把铳了。”

“怎么可能不需要啊！”能天使加大了声音，“就算是她已经不用了，但也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送出去的！绝对不可能！你知道在拉特兰，赠送守护铳的意义是什么吗？！”

林夜原本想说，莫斯提马真的是挺随便的就送给他的，不过被能天使的后半句话吓到了：“怎，怎么，这还有什么意义的吗？”

“当然啊！”能天使的情绪很是激动，“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收下了啊？不对，她为什么会把守护铳送给你啊！”

所以说问题又绕回来了吗？

林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能天使解释了，总不能说这把守护铳是在莫斯提马认识他不到三个小时就送出来的吧？那样说不定会更加的刺激到能天使，尤其是在他不知道在拉特兰中赠送守护铳代表着什么。所以他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也不算是赠送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她是互换了守护铳。”

“互，互换了守护铳？”能天使瞪大了眼睛。

“是啊。”

“莫斯提马是什么反应？”

林夜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挺高兴的。”

“挺，挺高兴的？”能天使眼中的色彩在瞬间黯淡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夜觉得她的光环好像也变得有些暗了。接着，她颓然的倒在了沙发里，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嘴唇轻启，喃喃的说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看着突然之间化成“葛大爷”的能天使，林夜不由得有些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但眼下他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了。

算了，这种时候还是先喝杯咖啡冷静冷静吧。

林夜正想端起能天使刚给他泡的咖啡，能天使却突然坐了起来，抢在林夜之前将咖啡拿了起来，而后一饮而尽。

“你……”林夜很是惊讶的看着能天使。

能天使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好像有泪水在窜动：“唔……好烫……好苦……”

林夜：“……”

至，至于吗？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莫斯提马应该也不会告诉我，但是……”能天使揉了揉眼睛，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如果她真的选中你了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吧。自从她离开拉特兰以后，就一直，一直是那个样子，我想帮她，但是没有办法，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林夜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竟然牵扯出这么多故事，他忍不住问道：“莫斯提马是因为什么离开拉特兰的啊？”

能天使摇了摇头：“她没有和我说。”

“这样吗？那互换守护铳在拉特兰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能天使注视着林夜：“你不知道吗？莫斯提马没有告诉你吗？”

林夜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说她已经不需要这把铳了，放在我的身边更好。”

“嗯……这倒是的确像她的做法。”能天使点了点头，说道，“她一直都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真正了解她的，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对于其他天使来说，守护铳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应当是陪伴一生的，但对于莫斯提马来说意义可能不是那么大。这大概是她不愿意告诉你的原因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了，以免你会错意。”

林夜嘴角微抽：“还能这样的吗？”

你们天使就是这么喜欢卖关子的吗！？

“就是这样啊，莫斯提马没有亲自和你说的话，那你也别多想了，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守护铳而已。”能天使撇了撇嘴，说道，“你也不要太得意什么的，只是一把守护铳，莫斯提马不用了罢了，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吗……好吧，女人的心思还是太难以捉摸了，包括天使也是，既然能天使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是不应该多想了，万一会错意就尴尬了。

“那就说正事吧。”林夜说道，“我上次来……”

“那件事情你只能和我们老板谈啊。”能天使又恢复了活力，摊着手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哦。”

“我不是说购舰的事情，我是说东国的秘药。”林夜说道，“你上次不是说龙门就有货吗？让我这次来取。”

“哎，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能天使站起了身，“是有哦，我去帮你拿，你等一等……唔，刚刚给你的咖啡不小心被我喝掉了，你要再来一杯吗？”

林夜想了想，说道：“有奶茶吗？”

“啧，你的事情还真多哎，放心好了，只要你给钱，我们什么都有。”说完，能天使便去倒奶茶了，看着能天使的背影，林夜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年轻真好啊，心情什么的眨眼间就能调整过来了。

话说总觉得能天使和莫斯提马长得还挺像的，虽然性格什么的完全不一样，是因为两人都是天使的关系吗？

对了，既然都是天使，想向莫斯提马请教的问题，问能天使也没有关系吧？

想到这，林夜喊道：“能天使，能问你个问题吗？”

正在泡奶茶的能天使回道：“说吧。”

“那个啊，莫斯提马前几天教了我一项法术，我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