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娘仰倒在书桌上对着师言露出柔媚笑容的场景仿佛再现。

记忆在交错，朦胧。

轻咬舌尖，「醉仙酿」的味道似乎又一次地在唇齿间荡开。

师言看到了自己的属性。

一如既往的「酒醉」。

只不过这一次...原本在霜虹谷内和君浅柔以及闻人而墨共悟到的「洞天境九阶」再次发生了变幻。

【修为：洞天境九阶（突破中）】。

这一次又要拿走什么东西？

师言轻轻触碰向胸口。

「九洲...」

「九洲...」

哪怕是回去被那个女人吃干抹净也好，总好过莫名其妙地又被献祭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师九洲的剑灵气...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办法还给她呢。

“主人？”很细微的，孱弱的声音在师言心头响起。

「九洲...」师言的声音好像都带着醉意，师九洲甚至觉得自己能嗅到从主人口中呵出来的美酒和葡萄的甜味。

「九洲能带我回酒馆么？」

「或者...」

「或者是帮我...帮我...」师言左手艰难地将身体撑在墙上，右手颤巍巍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来一方玉瑗。

灵气正在内敛变幻中。

师言即将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和「具灵境」同一级别，却又高于对方的境界。

灵气无法调度，师言没办法招来云裳带自己回莺花市。

只能寄希望于师九洲。

师九洲在成为了师言的‘一部分’之后，灵气和师言已经高度吻合，再加上当初云裳应该也是见过师九洲的。

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嗳！？？」心里面响起了女孩子慌张的声音。

「可是...可是...」羞赧地，仿佛快要破碎掉的可爱声音。

「我现在怎么出来嘛！！！」师九洲都快要哭出来了。

师言主人现在可不是在霜永城。

师九洲看着小巷口来来往往的行人。

偶尔也有好奇地将目光投入小巷，然后在看清了师言衣服上的云纹之后，又迅速离开的路人。

根据灵气的‘味道’和浓度，师九洲可以判断，这里是南郡城。

师言的老家。

时不时地就会有路人好奇地看过来一眼。

当然——

在师言的视野中路人往来的速度极为缓慢，甚至有点像是定格动画。

师九洲的声音仿佛含着泪水哽咽一般，极其委屈和羞怯，「我...」

「我这就出来...」

师言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胸口的玉剑开始微颤，仍然满是迟疑。

师言忽然想起来了。

师九洲的剑灵气被自己‘吃’掉了。

而作为仙剑剑灵的师九洲...根本没办法穿上寻常的衣物。

包括细雪之舞。

细雪之舞身上的衣服也是特殊的雪寒气凝结而成，普通的衣物在细雪之舞身上会被迅速地冻结成冰盔。

而在师九洲身上...则是会被迅速地撕裂。

也就是说——

师九洲从自己踏入洞天境到现在，一直都是赤果的状态。

当初在闻人而墨房间的浴池里，自己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