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玉剑蜷缩在床上，双腿将长剑夹住。

身子一点一点蜷缩起来，像是要把整个人揉作一团似的绷紧。

秦素怀双眼瞳孔放大，双手死死地把嘴巴捂住。

“哈...”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秦素怀觉得自己的脸颊，耳垂，甚至是身体，都因为女孩子本身的过分羞赧而烫得骇人。

“怎么——”

虽然在青莲剑宗的时候，秦素怀对于这殢云尤雨，万般千种，相怜相惜也算是有所耳闻。

可...真当窥伺见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像是坏掉了一样错乱。

“师言妹妹...”

在眼前浮现的，是师言嗪着狡黠笑容的嘴角。

神魂所看见的，是女孩同样温柔的上扬唇线。

师言当然‘看’到了秦素怀。

或许对于寻常具灵境修士而言，一阶修为便大过天。

只要对方不是刻意，具灵境修士很难察觉到化神境修士的窥伺。

但师言不同。

秦素怀身上的剑意，她可太熟悉了。

师言捕捉到了秦素怀的窥伺。

“姐...姐姐？”孱弱的声音，夏夏的小手轻轻推在师言的肩膀上。

“无事——”师言反而笑得更加恶意。

对于秦素怀而言，无疑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明明知道监看别人是会令人心生反感的，明明知道这样是不耻的。

但...那片飘向南郡城师家的剑叶，却好像已经扎根在了那里似的，根本挪不开。

心里面羞耻得想要逃，可是神魂却仿佛已经化在了师家的上空。

秦素怀在客房里抱剑蜷成一团。

她只能给自己找着理由。

自己...自己是为了保护师言。

防止那个流窜在南郡城内的魔女，捕捉到了师言气息去袭击她们。

对...就是这样。

月光下，秦素怀只能木讷地伸出手，看着自己持剑的左手。

“哈。”

剑心剑意剑理缭乱，却连梳理的力气都没有。

大师姐...坏掉了。

一宿未眠。

就连秦素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夜是怎么度过的。

抿着嘴唇，摇摇晃晃地从客房里步出。

秦素怀的模样看起来憔悴得骇人。

明明对于化神境的修士而言，几宿不眠应该都是常事，根本无需在意。

可...秦素怀却虚弱得就像是刚刚度完什么大劫似的。

“素怀姐姐~~~”娇软熟悉的声音，秦素怀抬眸。

俏生生的女孩子站在楼梯边上，朝着自己翘首以盼，正在等着自己。

师言。

这也是秦素怀匆匆忙忙下楼的原因。

自己的房间现在根本不能进人，不管说什么，秦素怀都必须把师言拦在客房外。

秦素怀看向师言。

一改往日的翩跹少年打扮，久违地...师言换上了裙装。

素白的罗裙轻薄又透露，尽显女儿姿态。

罗裙外，女孩子还搭着一件半透轻纱的花笼裙，

解下头发重新挽起。

刹那，风华绝代。

昨天回到师家的时候师言就意识到了，那方古玉的修改认知效力，似乎伴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正在慢慢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