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花市内阁——

啪嗒。

师言脚尖轻轻点地。

她已经被云裳传送过很多次了，所以也稍微有些习惯了云裳这种和其他所有符箓都不同的传送方式。

那种在空气中泛开的涟漪，会让师言联想到某个路过的摄影师。

师言看到了老老实实跪坐在搓衣板上的云裳。

真罕见...云裳居然会老老实实地跪在这里。

以往她惹花想容生气的时候，也就只是当着花想容的面跪一会，等花想容气鼓鼓地回自己房间后，云裳就会改跪为坐。

坐在那里活脱脱一副看门大狗的模样。

师言低下头，云裳正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自己。女孩子蠢笨可怜的模样就差伸出舌头抬起蜷缩的双手，然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了。

一点都没有秦素怀在涟漪中看到的‘凶戾模样’。

师言感知到秦素怀的气机好像飞一般地掠去，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在云裳面前蹲了下来。

云裳看着师言微微敞开的领口，很诚实地咕唔一下吞了吞口水，眼神也挪不开了。

师言伸出手。

云裳可比云衣‘体正直’得多。

她双手搭在大腿上，身体前伸着，就这么将脑袋蹭在了师言手掌心里，一下一下地蹭着。

云裳嗅着师言身上的味道。

师言才刚刚沐浴完，好棒...好香...

“又惹想容生气了？”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蠢笨到可爱的云裳，师言轻轻叹了口气。

云裳蹭着师言掌心的动作停了下来。

嘴巴都撅着，然后使劲点了点头。

“这次你又干了什么？”师言看着云裳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哭笑不得地将云衣好不容易给云裳打理好的头发揉乱。

“我把留着你味道的...”话说到一般，云裳忽然捂住了嘴巴。

黑漆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女孩子双手捂着嘴巴使劲摇了摇头，“不能说不能说了...”

师言大概懂了，但是...又有点尴尬。

估摸着...大概是云裳把自己上次留在这的衣服给洗了。

总觉得有各种槽点憋在胸口，但是又不能发间帖（）。

“好啦~~~”宽慰着云裳，师言伸出双手，捏住了云裳的嘴角，“这次已经没关系了哦。”

云裳眼睛一下子睁大，高兴地就想使劲点头。

这个世界上除了主人以外，也就只有师言大人的话云裳会听了。

然后...她就忘了自己的嘴角还被师言捏住，一下子把自己的小脸扯得生疼。

“姆唔...”

“疼...”云裳可怜兮兮地呜咽出声。

师言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在云裳惶惶地...近乎呆滞的目光中，师言慢慢凑近，拇指的指尖轮刮似的轻轻搓揉，师言对着云裳扯开的嘴角轻轻呵着气。

“还疼么？”

“...”没有回答。

云裳只是呆呆地看着师言。

能够清晰感觉到...师言大人呵出来的吐息。

能感觉到...在身体泛开的那种迷迭感觉。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当初呆滞在房间门口时...妹妹在和师言大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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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云衣背靠着墙壁，身体都要这么弯下来。女孩子右手手背掩在嘴角，左手死死地捂在胸口。

心脏噗通噗通地在加速。

「姐...」

「姐姐？」

云衣云裳，心意相通，共享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