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感官好像在无限地放大。

师言能嗅到平台上这些青莲剑宗的机要人物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有的人练剑是为了剑道。

她看向那个白胡飘飘的掌门老头。

有的人练剑是不想死。

她看向了龙涛佳。

有的人练剑是为了剑灵。

师言看向了那个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隔壁峰峰主。

噫...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而有的人...师言看向秦素怀。

一颗剑心空明，可惜...却倒映了一个不该倒映在那颗剑心中的身影。

师言伸出手。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从无垠的高空俯瞰大地。

这个世界...这片红尘是如此的渺小而瑰丽。

这就是...胎藏曼荼罗看这个世界的感觉吗？

师言抬起头，好像要和自己对视。

在那个视角中，只有自己身上弥漫着赤果果的欲望，弥漫着和这个红尘都好像不一样的颜色。

在师言面前——

幼女天魔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她下意识地触碰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好像被系上了无形的锁链。

怎么...

怎么会...

胎藏曼荼罗不明白啊。

为什么！？

成为魔仆的不是师言，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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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幼女天魔伸着小手在那里比比划划，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嗷呜一声大哭出来。

师言还没有从那种好似俯瞰红尘的视角中清醒过来。

直到这一刻，师言心里面才彻彻底底地对胎藏曼荼罗的身份由衷地表示肯定。

她确实是化外天魔。

而且...还是即便在化外天魔中都数一数二的存在。

大自在天之主，快乐天的胎藏曼荼罗。

师言缓缓起身。

“师言你！！！”胎藏曼荼罗委屈兮兮地，恨不得一口直接咬在师言的手腕上。

可...面对着师言伸过来的手。

在「魔契」的驱使和限制下，女孩子本来就是奶凶奶凶的动作和小表情，更加奶里奶气且没有杀伤力了。

咬是算不上了。

看起来更像是撒娇的小乳猫。

还是牙都没长全的那种，只能侧着脑袋眯着眼睛，啪叽啪叽地轻咬舔舐。

别说是留下牙印了，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

痒倒是真的。

师言将手腕抽开，牵起胎藏曼荼罗的小手。

胎藏曼荼罗只能一边抽噎，一遍惨兮兮地反思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是从来都没有签订过契约吧。

但是按道理来说，自己签订契约应该没理由出错啊。

自己可是天外天的大自在天魔，是能俯瞰整个红尘的可怖存在。

就算是最强的仙人，都不敢杀到天外天去直视自己的眼睛。

因为只要和自己对视...就算是道心再坚定不移的仙人，也会瞬间被欲望占据一切，变成自己的形状，成为自己掌间轻舞的人偶。

她们只能通过对红尘施加各种限定条件阻止自己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