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之主所描述的...不就是自己看到净色曼荼罗时，女孩子所遭受到的折磨么。

“净色不是最怕疼了吗？”楼兰之主像是揉捏宠物一样的捏着净色曼荼罗的嘴角。

“赶紧回去吧。”

“只要回到了天外天，他们，这个世界，都对你无可奈何。”

“我不！”天魔幼女忿忿地。

师言忽然注意到。

这时候...净色曼荼罗的眼睛还是和胎藏曼荼罗一模一样的樱桃红色。

“我...我才不怕疼。”明显很虚的声音。

师言那是万万没想到啊。

看起来一脸‘穷胸极恶’的化外天魔，堂堂他化自在天，整个天外天里，几乎是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狠角色’。

竟然会怕疼。

该怎么说呢...联想着自家那个粉毛幼女天魔的丢人样子。

你们天外天还真是‘冥风淳朴’。

“我...我回去的话。”净色曼荼罗挣扎着。

“你打不过他们的...你会死的...”

“但是你留下的话，我们一样会死。”视野里，‘自己’伸出手。

净色曼荼罗的神情忽然变得慌张起来，“楼兰...”

“楼兰！！！”

“你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我...”‘自己’触碰着女孩子的眉心，“我只是履行一下——”

“我作为主人的权利和...义务。”

净色曼荼罗的整个身体忽然都开始逸散出浅红色的光点，她的身形轮廓都在慢慢变得透明消失。

师言意识到了楼兰之主做了什么。

楼兰之主修行的心法...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离天录】。

她才是契约的主导者。

此刻，楼兰之主主动选择将签订契约的天魔送回天外天。

“不要！！！”净色曼荼罗挣扎着，狠狠地咬向‘自己’，“不要这样！！！”

“你会死的！”

“你真的会死的！”

“楼兰！！！”

“魂淡！”

“骗子！”

“大骗子！！！”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的...”愈加无力的声音。

“我的戒指...”

“你还没有给我。”

面对泪水盈眶的净色曼荼罗，‘自己’只是低下头，轻吻着女孩子的眼角。

“好好照顾好自己...”

“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

“然后——”

“忘了我。”

“对于天魔而言，人类本来就是闲暇之时...打发时间的玩具...不是么？”

师言只是这么看着。

这一次，天魔的眼泪...咸得发苦。

“我恨你！”

“骗子！”

“我恨你！！！”

净色曼荼罗的身影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