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着师言的触碰，躲闪着师言的目光。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只是这么被师言牵住手，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都要飘起来了一样，“怎...怎么了？”

她想甩开师言的手。

可是女孩子的力道在师言看起来却像是在撒娇一样。

师言甚至握得更紧了。

东皇璃的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师言只是看着东皇璃的神情变化，看着女孩子脸上那种不用仔细分辨就能读懂的局促。

师言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女孩子此刻的紧张。

她只是恶意地...恶劣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故意看着女孩子挣扎着的模样而已。

师言故意用肩膀碰了碰东皇璃。

东皇璃身子一颤，好像只是被师言这么轻轻撞了撞，就要直接跌倒了似的。

她只能下意识地把身体的重心挂靠在师言身上。

想要转开，师言也没有给她转开的机会。

“你看——”师言凑近东皇璃的耳畔。

“是不是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她的眼角好像都要上弯起愉悦的弧度。

东皇璃嗅着呵在耳畔的甜腻暖息，顺着师言示意的方向望了过去。

确实，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这几天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师言握着女孩子的手，示意东皇璃看过去，但不要太过明显。

“她们有时候是卖水果的商贩——”

“有时候是街边卖艺的艺伶里面，戴着面具始终注视向这里的伶人。”

“她们是来找阿璃的么？”

东皇璃轻轻点了点头，用细软的声音小声地回答，“是...”

忽然——

东皇璃在那些不起眼的人中，看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人。

那是一个握着一堆糖葫芦的女人。

怎么说呢...乔装得很敷衍。

或者说满满一副被迫乔装的样子。

女人甚至连太一宗的斗篷都没有脱下来。

只是把帽子摘下，然后在斗篷外面又套了一件斗篷。

包括她的眉心。

也绘着那种很显眼的东君大日的花钿。

当有小孩子走到她面前，颤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时。

女人就会立马不由分说地将一串糖葫芦塞到小孩子手里，然后把小孩子手心里的铜钱拿走。

至于...收了多少钱，要找多少钱。

好像完全不在她思考的范畴内。

小孩子的嘴巴憋着...看着自己原本能买两串糖葫芦的钱最后只变成了一串。

看着女人‘冷若寒霜’，‘强买强卖’的架势，最后只能委屈兮兮地跑开去找家长。

可...很明显。

家长也不敢招惹这么一尊大能。

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明显还是太一宗的人。

女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东皇璃的方向，注意到东皇璃看向自己的目光之后——

嘴唇翕动。

东皇璃的身体都跟着轻轻摇颤。

师言看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只是平静地和师言对望着，然后转身扛着糖葫芦离开。

师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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