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担忧地看着明仲卿。

不仙学...这个家伙明明已经突破到了具灵境，但是身体素质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差了。

孱弱得像是个凡人。

不对，是比凡人还要孱弱。

再加上天妒英才带来的病弱，师言甚至觉得这家伙可能都活不久了。

闻人而书...那个魂淡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劫掠？”明仲卿仓皇地抽回手。

她唯一不想让其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就是师言。

结果这家伙竟然这么蛮横地...灵气就直接从自己身体碾了过去，把自己摸了个透。

“我...我的身体不用你管。”

“是我自己的原因。”

然后——

明仲卿就看到师言露出那种既担忧又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啊？师言！”

“那种眼神...”

师言忍不住地扶额，“你该不会都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吧！？”

“我的天...”

“你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身体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好像从足尖酥软到了脊背，明仲卿现在肯定直接扑上来对着师言就是一通嘤嘤嘤小拳拳攻击。

“什么叫做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我好心担心你...”

因为气急，女孩子羸弱的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师言真的害怕明仲卿会直接背过去。

她直接按住了明仲卿的肩膀。

师言还不是太慌张。

明仲卿的状况其实还好，和云梦机那种因为料算天机而引发的寿元上限直接往下砍比起来，明仲卿充其量就是突破没增加寿命罢了。

到时候自己给她找增寿丹，找延年丹...都能把寿命续上。

只是...她的体质未免也太差了。

游戏里都不带这样的。

好像连正常的修为成长都被抹掉了。

“那个闻人而书不是什么好人。”按着明仲卿的肩膀，师言认真地看着她。

明仲卿抬头看着师言。

她咕唔地一下吞咽，明仲卿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距离。

好...近...

师言耳畔落下来的细软青丝近在咫尺。

好像自己的呼吸只需要再大那么一点点，就会‘惊扰’到那缕细软的发丝。

芬香的吐息拂过脸庞。

似乎还带着之前那股子乱窜肆虐的灵气味道。

明仲卿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大脑都在颤抖。

不过...毕竟是聪明绝顶的少女。

明仲卿还是很快稳住心神，“我知道...”

师言愣住了。

她知道个铲铲！

在师言看来，明仲卿现在就和那些被诈骗被洗脑的人没什么两样。

“我能感觉到...她是阴影一样的存在...”

转而，明仲卿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哄孩子的净色曼荼罗。

“就和那个女孩子一样。”

“闻人而书，是阴影一样的存在。”明仲卿修炼的是「炽日焚天经」，世间的明暗善恶，在她面前就仿佛正午太阳底下的阴影一样。

清晰而又无法雪藏。

这是闻人而书都未曾得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