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那简直就是更爽了。

“可是阿璃确实遇到了危险——”师言慵懒地趴在那里，听着柒茵忽然提起来的心跳。

咚咚——

柒茵的呼吸几乎要跟着屏住。

“小姐...？”

“柒茵姐姐或许还不知道吧~”师言耸了耸肩膀示意女孩子继续，她指尖无聊地在丝料上划着圈。

这个世界还挺有创意的。

这种冰丝一样的材质，拿来做丝袜还挺适合。

“之前...阿璃一不小心踏入了「楼兰之墓」的甬道。”师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是高明的计策。”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跟着阿璃一起踏入了那里。”

“我手上还恰好有着破局的必杀。”

“你来乐安城的时候大概正好可以替她收尸。”

师言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危险。

柒茵的动作都跟着跟着一起停下来，“我...我不是...”

“柒茵姐姐在说什么啊？”嘴角向上扬着，师言甚至都没有回头，“我明明是在说那个想杀了阿璃的人~~~”

“真是厉害啊。”

“借刀杀人...”

“如果阿璃真的死在那里...”

“因为约阿璃出来，间接把阿璃害死的锦姐姐，大概也会崩溃的吧。”师言趴在软椅上，“一次性除了两个大敌。”

“真高明。”

“你说是不是~柒茵姐姐。”

“我...”柒茵喉咙都快哽住，“我只是...”

“柒茵姐姐只是什么？”趴在软椅上，师言微微侧过脑袋。

在柒茵的目光中，少女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她说话时的那样轻松。

脸上无悲无喜。

但...那种可怕的杀意，却好像要把自己剥开，束缚，钉死。

踩在地上蹂躏俯视。

嘴巴都要被堵住。

自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柒茵的内心里惶惶，几近崩溃。

“我没有想要璃小姐死...”她只能这么软弱的回答，“我只是...”

“只是想要璃小姐消失一会——”

“消失一会会就可以。”

师言近乎漠然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要给大小姐一份公道。”女孩子抽噎着，“为什么...”

“凭什么啊！？”

“紧紧因为大小姐比小姐少了一份坎水脉的根骨么？”柒茵轻轻啜泣着，“那么温柔的大小姐...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拥有，只能像是一团影子一样缩在璃小姐的身后。”

“从小到大...大小姐都必须隐藏自己的一切。”

“作为小姐的‘备胎’存在。”

“不能和小姐一起去学堂，不能跟着大家一起修炼。”

“只能躲在尘语峰里...一天又一天地修炼。”

“只有等璃小姐跨过了生死大劫，又或者...”

“又或者是她跨不过去？”回想着游戏里的世界线，师言笑得残忍。

“...”柒茵神情惶恐，轻轻咬住了下唇。

难怪游戏里的太一宗代言人修为臻至化神境巅峰。

难怪游戏里自己接触到的那个东皇璃那么温婉得体。

即便是在玉泉沐浴，被突兀闯入的自己...认知里应该是个翩翩少年的自己瞧见了身子，也只是以端庄不惧的目光瞪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