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言内视紫府玉阙，就会发现自己玉阙周围的满天星斗，那不都是么。

如果师言稍微小心一点点，暗搓搓得去偷窥柒茵。

女孩子还真的不一定能察觉得出来。

最多只是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亲昵了几分。

但——

师言还真没有用神识去偷窥女孩子。

她是那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么。

要知道，在修仙界，暗搓搓得用神识偷窥别人，几乎就是寻衅的信号之一。

所以...师言都是正大光明地用化外天魔的视角去看的。

能正大光明地用上帝视角去看，谁还想要偷窥。

唯一可惜的是...化外天魔的视角和游戏里的上帝视角稍有些不同，是跟随着自己锁死的。

就好像有一双冥冥无形的眼睛...在红尘之外的天外天一直饶有兴趣地紧盯着自己，再把视角和自己共享一样。

师言没办法像是游戏里一样，用无敌的上帝视角来干些坏事。

办到那些云梦机最喜欢干的事情。

不过只是看看女孩子有没有在背后悄眯眯地窥伺自己，还是很简单的。

更何况...对于直觉敏感的师言来说。

有没有人注视自己的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

她看着柒茵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的可爱模样，然后故意放慢了动作，给柒茵充足的准备时间。

师言回过头，“对了...”

柒茵慌忙闭上眼睛。

师言的嘴角都近乎恶劣地上扬。

可惜，不敢用神识窥伺师言，也没办法偷看师言的女孩子，根本就没办法知道这个屑女人的恶劣性子和笑容。

只能可怜兮兮地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成为师言取悦自己的一道风景。

“睡着了么？”柒茵紧紧闭着眼睛，就感觉到师言好像呼地一下子靠近过来。

少女呵出来的呼吸拂过脸庞。

柒茵的眼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也就是师言故意逗她玩，不然的话...女孩子的伪装早就露馅了。

柒茵紧张地呼吸都慢慢屏住一点点，感知着师言的呼吸，倾听着师言的脚步。

「师言...走了么？」

「大概吧。」

她听着师言逐渐离开的轻微脚步声，甚至能幻想出来师言此时蹑手蹑脚害怕把自己吵醒的动作。

「好...暖。」

她偷偷地，偷偷地睁开一点点眼睛。

看着师言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师言忽然扭头。

柒茵慌忙把眼睛闭上。

女孩子的小手都因为紧张而把被褥拉得紧紧地。

这下，她彻底屏住了呼吸。

师言只是这么看着柒茵。

元婴境修士确实可以屏息很久，但...还是能看到屏息中的女孩子眼睫轻颤，心脏加速，小脸一点一点泛上微醺般动人幼红的模样的。

师言一直等待到柒茵好像快要‘憋不住’了。

不一定是屏息憋不住了，也有可能是女孩子忍住偷窥自己的念头憋不住了。

才重新回头，推开了帐篷的门帘。

眼巴巴地看着师言离去，柒茵这才卸下了浑身的警惕，长舒了一口气。

女孩子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下来，快要软在了被褥里。

然而——

就在这个时刻。

一阵细微的风拂过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