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倒是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在思考，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看着自己的小地图，她总觉得自己的耳畔响起了女人带着捉弄似的笑意声音，“欢迎使用缺德地图。”

“缺德地图正在为您导航——”

干脆的，师言再次连上了化外天魔的视角。

以化外天魔俯视红尘的视角俯瞰大地。

经过追击天魔波卑夜的事情，师言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天魔视角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是胎藏曼荼罗的本相在天外天俯瞰风景，注视红尘的视角。

只不过...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而自己借由和小胎藏曼荼罗之间的契约，阴差阳错地能够和她视觉共通。

这也就是在「楼兰之墓」中，自己失去了这个‘上帝视角’的原因。

因为瑶台仙子构筑的小世界，完全屏蔽了外界。

只有在自己使用胎藏曼荼罗的权柄，暂时打通和天外天的联系时，胎藏曼荼罗的本尊才能再次短暂地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

其实自己对胎藏曼荼罗做的事情...胎藏曼荼罗的本相一直都知道。

只是...自己做的事情大概还没有触碰到她的底限。

回想着之前被胎藏曼荼罗像是含棒棒糖一样嗦...师言是说，回想着之前和胎藏曼荼罗本相的接触。

她能大概感觉到。

胎藏曼荼罗的本相对于滚滚红尘中发生的一切的那种无谓态度。

她之所以注视着红尘，只是因为自己的色采与众不同，稍稍能够让她提起一丁点兴趣罢了。

视角连通。

师言忽然发现胎藏曼荼罗正注视着自己的背影。

师言回过头，眺望了眼天空。

就像是在和胎藏曼荼罗打招呼。

在天外天和对方深度接触过之后，师言和她的联系其实也更加密切了。

师言知道，胎藏曼荼罗有着无意识地感染着周遭一切的能力。

一切意志都会被她同化，就连天魔也都不例外。

除了...自己。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

至少曾经是。

所以胎藏曼荼罗一直在沉睡。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无趣，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进行。

只要她想，是真的可以让整个红尘都渲染上她的颜色。

胎藏曼荼罗的体量和小净色都是完全不同的。

换言之——

其实胎藏曼荼罗的本相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意，想法。

师言指挥着胎藏曼荼罗往前看。

太一宗的主宗附近布设有大量的阵法。

就算是玉阙镜的神识也不怎么好使。

可...师言又不想在女孩子们面前丢人，所以她只能把注意打在了胎藏曼荼罗身上。

太一宗的一切都在她面前悄然铺展开。

撅着身子趴在床上好像在羞耻纠结中的东君。

正在清点库房，不知道在找什么天材地宝的宗主大人。

已经开始准备起红绸，红纸。

挑选着玄纁料子就像是在准备古典婚服的长老。

甚至是东皇郦闺房里...那些自己的绘卷。

尤其是东皇郦床头的那卷。

胎藏曼荼罗的目光忽然不动了。

「不是那个，不是那个！！！」

「别看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