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是惊涛骇浪，另一个是水滴石穿罢了。

师言‘看’怀里的女孩子。

她毕竟不是那种恶劣的人，要一直等到女孩子坚持不下去，主动假装睡醒露出那种羞赧姿态才肯罢休。

更不会恶劣地...稍稍加紧一下「雪寒功」灵气的运行速度。

非要看着女孩子出丑。

那样太无趣了，师言对那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她知道女孩子现在对自己的好感度还很低。如果能打开女孩子的人物属性面板，好感度说不定还再深仇大恨那里挂着，经不起自己折腾。

师言抬起了搭在女孩子肩膀上的手。

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子紧张地都像是弓弦一样绷紧。

师言微微托起女孩子的肩膀。

师红芪的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然而，师言只是从储物戒指中又掏出来一方小枕头，代替自己给女孩子枕住。然后才启动了身法，化身为风，从女孩子的‘绞式’中穿了出来。

师言轻轻拉上房门。

房间内，师红芪仍然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她整个人才近乎烂软得垮下来，嘴巴微微张着，小口小口地穿着粗气。

师红芪神情复杂地看着门外。

她能感觉到，师言蹑手蹑脚的动作。

师言正在厨房里忙活，就像是想给自己做点什么吃的。

女孩子紧紧抱着留下的小枕头，近乎贪婪地嗅着枕头上的芳香。

她贪恋着在师言怀里的感觉。

更加确切地说...是在师言怀里熟睡的感觉。

简直就像是奇迹，师红芪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昏厥了过去。

虽然很少，但是往常师红芪也曾经因为修炼得过去刻苦，而昏厥过去过。

但是每次都很快地...她都会被那无止尽地可怕恶魇折磨醒。

哪怕...等她从恶魇中脱身的时候，梦境都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了。

师红芪只能默默地清洗晾晒被汗水濡透的被褥。

然后再也不敢因为修炼而把自己弄昏厥过去。

可...这一次不一样。

昨天不一样。

自己睡得难得的安稳。

倒不是说这次那个梦魇就没有出现了。

而是...这一次，那个梦魇很温柔，就像是...师言。

抱着师言留下的抱枕，小脸都埋进枕头里，女孩子的膝盖都因为那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而撞在了一起。

师红芪觉得自己的小脸好像都在发烫，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深呼吸——

感知着师言的动作。

师红芪没有化外天魔的视角，她只能藉由自己布设在房间内的术式大致判断师言在哪。

不敢沐浴，她只能草草地用水系的术式稍微清理下汗渍，然后换了一身长裙。

师红芪推开门。

房间很小，卧室离厨房很近。

没走两步路，师红芪就能看到师言在厨房里忙碌的认真身影。

很认真。

认真的女孩子很吸引人。

至少...很吸引师红芪。

她看着师言侧身的目光复杂。

师言歪过头来看向师红芪，就像是才发觉女孩子醒来一样，“醒了么？”

“我熬了粥。”

“补水养气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嗯。”师红芪弱弱地应着，“我可以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