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

这九州之上的八卦风潮，其实还不是握在面前的女人手中。

顺着酒馆老板娘的目光，师红笺看向了「星天广场」。

「星天广场」上，师言还维系着剑指苍天的姿势，凛冽的剑锋掠起寒霜，剑意孤绝，剑势磅礴却又有如山河倒悬。

师红笺心里面门清。

面前女人是为了师言来的。

哪怕她自己当初对师言刮目相看，甚至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想把师言活剁了的想法最后都按捺住，皆是因为面前女人的几句话。

但...在看到了酒馆老板娘看向师言的那种目光之后，师红笺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快活的。

就好像是看到了其他人在觊觎自家的宝贝。

那种感觉和看到师言祸祸师薇，祸祸师红笺，甚至是祸祸「上月宗」，「情海魔宗」，「太一宗」，「青莲剑宗」的女孩子时是不一样的。

后者那是自家的宝贝在欺负别人家的宝贝。

但是...面前的女人那是完全不同的。

情况完全要反过来。

“不知阁主大人竟然亲至...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师红笺想要吸引酒馆老板娘的注意力。

多少年了，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离开过酒馆，今天居然破了戒。

“只是过来看看...”

在场上的师言收回手里的剑之后，酒馆老板娘的目光也就收了回来。

“那柄剑很美...”师红笺看着师言手里的剑。

她是见过那柄剑的。

但是她却没有见过师言这么正儿八经握住那柄剑的模样。

想来千年前楼兰之主握住同样的剑的时候也是如此，雄姿英发，欲与天地相较。

“不知道师言是从哪里得来的那柄剑。”

“那本来就是她的剑。”酒馆老板娘只是看着师言的背影，就好像是在透过那个背影在看其他的人。

只是看到最后...落入眼中的却又是师言第一次推开酒馆的木栅门，露出的那种拘谨的笑。

“本来就是她的剑...”师红笺听着酒馆老板娘的话愣在了那。

她不知道酒馆老板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那柄剑本来就应该属于师言，千年的流转只是等待着她真正的主人，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她不敢想。

师红笺抬起头，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售卖瓜子零食的小贩紧张地背着竹篓向自己行礼，“红笺上人...”

师红笺只能挥挥手让他离开。

「星天广场」上，师言松开了握住细雪之舞的手。

本来细雪之舞应该就此幻去，一切如此落幕。

但...细雪之舞已经太久太久都没有这么拥抱过师言，所以霜蓝色的仙剑只是倒悬着挂在了师言身后。

虚幻的女人形体从身后拥抱着师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已经状若癫狂的上月岚抬起手中的弦月轮指向师言。

“我还没有输，还没有！”

“握好你的剑。”

师言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你已经输了。”

原本光芒好像可掩日月的弦月轮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龟裂般的裂缝，落下一片一片细碎的光。

就连上月岚的面具底下，都有汩汩的鲜血淌下。

他已经输了。

师言的玉阙境九阶本来就不比寻常化神境逊色，再加上那可是继承自楼兰之主的【绝剑】，上月岚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接下。

“我还没有输...”

“还没有！！！”

「是的——」

「你还没有输。」

在上月岚的心中，一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