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璃有时候甚至会想，师言姐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师言姐姐是化外天魔的话，她绝对是化外天魔里……最能倾倒众生的那个。

一边胳膊被阿雅抱着，一边胳膊为东皇璃缠住。

师言只能维系着这样的姿势，快乐并快乐着地回到「皇天后土」的看台。

「太一宗」的人已经来了。

还好「皇天后土」的那些后辈们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各个原先和自家都怎么不熟的圣地，圣女圣女们的走访。

把敬仰般的目光留给师言之后，她们默默腾出一片位置，然后一个个的耳朵都快要竖了起来。

“阿璃！！”东皇郦很罕见的……跑去了往日的淡然，一副梨花带雨般的模样就朝着东皇璃扑了过来。

东皇璃想要躲到师言身后，却被师言轻轻握住了女孩子的小手，轻轻往前推了推。

看着面前熟悉的长辈姐姐们，东皇璃的心跳都在怦怦怦地加速。

老实说……她之前一直不敢出现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不知道「胆小鬼」，「害人精」一样的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面对姐姐，面对柒茵姐姐，面对老祖宗。

但是……在真正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候。

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握住师言姐姐的手慢慢松开，犹豫着……东皇璃慢慢扑到东皇郦的怀里，肩膀慢慢颤抖起来。

师言看着姐妹重逢，相拥在一起，挤压出微妙线条的画面。

老实说，很养眼。

尤其是两姐妹都在躲躲闪闪得……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就更诱人了。

会让师言总觉得自己是坏人。

或许是因为师言，又或许是因为温婉。

东君的脾气好像都比起以前软弱……软和了不少。

她看向东皇璃的神情无奈。

也只能说……回来就好。

平安就好。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师言才轻轻握住女孩子的小手，过问起了马车里……那种柑橘香味的事情。

东皇璃提着从肩头滑下来的袍子。

“上月岚是我杀的……”

东皇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阿璃？

东皇璃看向师言。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就算师言姐姐不过问，自己也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师言姐姐的。

她从储物戒指里抽出一柄幽幽的青灯。

和当初在乐安城，师言从「楼兰」手中抽过的青灯仿佛如出一辙。

“他想对师言姐姐下手。”

“不过……”

“他似乎并不是主使。”

“我知道。”师言轻轻点头。

“主使是那个叫做上月信的人。”

“而那个上月信——”

东皇璃捕捉着从上月岚记忆中看到的画面，“他坐在一个奇特的棋盘前，一个人下着棋。”

黑子落定——

飘飘摇摇的鬼影摇晃在细雨中。

轰轰轰——

几道雷霆爆发，照亮了那个衣衫褴褛的鬼影。

在鬼影面前……玄色短裙的小丫头扬着小脑袋，神情恐惧。

“师言姐姐……”

“师言姐姐！！”

“你会后悔的……”

“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