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能报团取暖。

哪怕……瑶台仙子坠下红尘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楼兰之主。

但在宿命的审判日到来之前。

她想抱紧那个孩子，嘶溜——

“既然没有属于你的法理。”

“就去创造。”

“天命不接纳……就把自己的法理，自己的「道」，硬生生地塞进……锚定在天命当中，成为她的一部分。”

师言联想到了自己的人物属性面板。

以及埋藏在人物属性面板背后的……仿佛蛮横不讲道理横贯在这个世界中的规则。

属于自己的，属于楼兰的规则。

眼角忽然狂跳。

楼兰当初……不会就是塞得太过蛮横，塞疼了，激怒了天命。

才被天命这么追杀的吧。

好像确实是自己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

“那么……”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妍卿歌的身形和声音和师言几乎完全不同。

两个人目光如炬，注视着那柄擎天之剑后面，正欲挥出第三剑的秦歌。

“把自己「寄存」在天地间的东西再取回来。”

左手中指和食指并拢拨划。

但是这一次……师言将那份规则与法理牢牢地攥住，抽出。

远方——

鬼谷……

系着太子冠的稚女捂着嘴巴忽然往前一个踉跄，膝盖撞着膝盖几欲倾倒。

在她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梦机伸出手，搀扶住了云梦命。

然后……云梦机愣在了那里。

在今天之前，云梦命和她最近最近的接触，不过只是牵手。

但……刚刚云梦命差点跌倒，被她搀扶在怀里的时候，云梦机这才发现……女孩子的身形好像和自己失明前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还是一样的轻盈和矮小。

“阿……命……”

“唔。”细细的嘤咛声，女孩子慌忙从云梦机的怀里起身，狼狈地逃离。

云梦机神情古怪地听着云梦命逃离时那种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看着女孩子逃离的方向。

那种好似带着呜咽哭腔的声音。

她……怎么觉得很熟悉。

温润的剑握在手中。

师言的神情已经无惧无畏。

面前……那柄扛住了秦歌第二剑，却绝对不可能扛住第三剑的擎天巨剑迅速抽离。

师言和秦歌面对面。

“用那一剑吧……”

“不要和那个笨蛋一样。”

“不忍心下手。”

时至今日，回想起楼兰之主那节节溃败的绝剑，顶着刺穿胸膛脊柱的剑锋，也要踮起脚……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

还是会让妍卿歌感觉到崩溃。

“将目标瞄准在小秦歌身后——”

“然后想象——”

“想象操纵着小秦歌的敌人就在那。”

“那是敌人……小师言不需要有一分一毫的留情。”

妍卿歌那种湿软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

听着妍卿歌的话，师言只觉得自己的胸膛仿佛都有火焰在燃烧。

“杀！”

师九洲被师言牢牢地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