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用额头照亮了巷道的某位明姓少女。

她们等待在这里。

师言轻轻握住了楼兰之主意志残续的手。

楼兰显然还不明白师言口中的「大人时代变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言看着那个朝自己飞扑过来的……樱桃红色眸子的幼女，“可能你还不清楚……”

“胎藏曼荼罗这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不仅仅是快乐天之主。”

“更是整个天外天的化身。”

“或者说……”

“天外天，就是胎藏曼荼罗。”

师言兜住了扑倒自己怀里的胎藏曼荼罗。

在师言怀里拱啊拱的女孩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属于天魔的威严，更别提是堂堂快乐天之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师言将胎藏曼荼罗埋进了自己的胸口，任由女孩子在她怀里面挣扎。

或许……是从胎藏曼荼罗抱着自己的神魂，像是嗦棒棒糖一样的时候开始……又或者——

是从自己和胎藏曼荼罗签订下契约时，就已经开始了的吧。

和楼兰之主理解的「离天录」置换「天魔本格」，攥夺小净色的位格那种虽然有铺垫，但仍然接近于「一蹴而就」的过程不同。

自己……好像早就在成为天魔了。

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作为楼兰意志残续而存在的女孩子看着在师言怀里伸出小手挣扎，一点威严样子都没有的胎藏曼荼罗……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我的大姐姐呢！

我想象中的……只着片纱把师言抱在腿上的大姐姐呢！

为什么堂堂天外天之主……化身会是这么一副幼齿的模样啊！！

part.481 快乐天的永恒契约

看起来仿佛都要溺死在师言怀里的女孩子。

一点都没有楼兰之主意志残续想象中的……身为快乐天之主威严满满或者是瑟气十足充斥着大姐姐味道的样子。

相反地……看着胎藏曼荼罗那副即便是要溺死，也要紧紧扒拉住师言的肩膀，双腿紧紧地盘住师言的腰肢。

恨不得把自己再往师言怀里再拱进去几公分的样子……

楼兰之主的意志残续甚至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就好像……自己的生态位上突然来了一个恐怖的大敌。

自己都快要从师言身旁被排挤开了。

“奇怪……”

“那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啊。”

“自己和师言……”

“明明……明明是一样的存在。”

“自己心里面为什么会涌起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

如果让净色曼荼罗，亦或者是「伏天门」的秋荼亦或者是渡归听到了楼兰之主意志残续的心声，大概会迟疑片刻，然后告诉她——

这正是师言正在逐渐成为化外天魔的体现。

师言的意志，正在悄无声息地……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一般地……改变着周围人的意志，改变着周围人的认知。

就像是胎藏曼荼罗一样。

胎藏曼荼罗之所以可怕，正是因为她的意志会不自觉得拧转着周围的一切。

或者说……是她目光所及范围内的一切。

如天魔波卑夜——

那么挣扎……那么渴望活着。

在胎藏曼荼罗对着她露出笑容的时候，也会恐惧得——

振奋得——

狂热得——

然后将自己的一切奉上。

近乎疯狂。

在更久更久之前，胎藏曼荼罗只是注视了红尘间的法理一眼。天命的意志，便从天理之中萌生了。

这才是胎藏曼荼罗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