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穿着私服出门也会被人认出来，不得不戴上百元店购买的便宜墨镜，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困扰。

“当然是为了你的演出服啦！演·出·服！”

她如此回答，又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

“挑选一套适合站在舞台上的衣服，就能放大你的气场，丰富你的色彩，让你的表演更有吸引力！你知道魔术师为什么都穿的花里胡哨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观众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从而忽视背后的一些小动作。”

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有个很现实、很残酷的问题摆在我面前。

“先说好，我没有在协会登记，换句话说……我可没有多少钱买衣服。”

华伦海特小姐却叉着腰，鼻子里发出一声神气的哼唧。

“哼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喊你出来能让你破产吗？既然买不起衣服，那我们可以用租的呀！”

“租？”

“有这么一家我经常去的店，里面有你能想象到的所有服装……当然，你想象不到的也有。”

还有这样的店吗？

不过租一套衣服倒是可以考虑，我应该也能负担得起。

“可以试试。”

“那就走吧！”

华伦海特小姐主动牵起我的手进了地铁商店街。

因为我的墨镜是便宜货，旧地铁站里照明又暗，所以视线黑过头了，只能由着她给我带路。

结果她带着我一拐，又拐进了卫生间。

“你要做什么？”

问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愚蠢。

“哎呀？米露诺，人类来卫生间还能做什么？”

“……那我在门口等你。”

“嗯哼。”

华伦海特小姐分身后的两个人格，一个强气、一个安静，与她们制热制冷的能力倒是很温和。

但二者组合起来的本尊，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就是“涌动的暗流”。

表面上是和气的大姐姐，深入了解后却发现她相当的皮，而这种不显山露水的皮，往往在人意识到之后就已经逃不出她的掌心了。

比如我。

“呀吼！我们好啦！”

“米露诺，之后请多指教。”

隔间里跑出来两只小萝莉。

一红一蓝的格子连衣膝上裙，白袜小皮鞋，脑袋上分别顶着红蓝宝石的发卡。

就这两小只手牵手走在路上，都有多少人内心会产生犯罪冲动？

“所以，为什么要分身？”

“挑选演出服的时候，有人提供多个角度的意见会更好吧！”

“我们两个在很多事情上都存在分歧，可以提供不同的建议……”

我叹了口气。

这不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吗？

“我一会儿还要去准备晚上的表演节目，就能不能快一点吗？”

我不想表现出不耐烦。

“对，这个也是重点，所你先跟我来！”

“走这边，走这边。”

两只萝莉一前一后、一拽一推，把我又带到了……摆放在步行街边的投币式tkv包厢。

就是一个隔音的玻璃箱子，里头能点歌、有麦克风。

“……你们又想做什么？”

红色的那只给我戴上了耳机。

“这还用说？让我们听听你晚上要表演的歌曲！”

蓝色的那只把麦克风塞进了我手里。

“不会浪费多少时间，也方便我们根据音乐风格给你推荐衣服嘛。”

在点歌台上找到曲子，姑且唱了一遍。

“唔，真亏你能把这首歌唱下来……没断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