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么个理。

我顺着她的比喻接着问道：“那你们的业务员都有什么业务？是在菜市场收保护费？还是在小学门口勒索小学生？”

黑道口中的业务大抵上就是这种感觉……吧？

澹台雪却不满地叉起腰。

“瞧不起人吗？你这是对小混混的印象吧！菜贩和小学生能有多少油水？听好了，黑道就算收保护费，那也是挑迪厅、夜总会、游戏机房这类本就不干净的地方，否则怎么拿捏住把柄让对方乖乖掏钱？”

“啧，黑吃黑啊？”

“不过那也是过去式了。自从魔法少女们开始兼职城市清道夫之后，依靠暴力、恐吓、威胁赚钱的路子便走不通了，如今大家都去发展灰色产业，搞儿童的培训机构，又卖老人的保健品，或是在网上贩卖毛……咳，如今全世界的黑道都不敢涉足黑色地带，就算是‘淦三角’那种无法无天的鬼地方，如今也变得安全了不少。”

小铃笑道：“哈，那不是好事儿嘛！”

可澹台雪却摇摇头。

“错了哦？犯罪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只要人类社会还存在，犯罪就不会消失，如果正道的光芒太过强烈，那犯罪只会藏得越来越深……直到爆发的那一天来临。”

一边对我们说教，一边把手机摊开给我们看。

是一条国际新闻。

摩西哥毒枭袭击了当地的警察局……

以魔法少女之姿。

深藏的罪恶之花已经绽放，而引爆点就是污染水晶。

第二十章 新线索 赛

（赛露诺）

由于被打了个出其不意，整个警察局都被占领，当地记者的航拍影像里一片乌烟瘴气。

警方伤亡二十余人，这近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前去支援的当地魔法少女也被毒枭拘押在看守所，从报道上看，这个毒枭手下已经有三名伪魔法少女……

这已经是相当恐怖的战力了。

目前警方正在与对方交涉，而普通人对上魔法少女几乎没有胜算，所以他们还在寻求协会的魔法少女支援。

“鲁莽又愚蠢。”

澹台雪却是苦笑：“这个毒枭的犯罪动机和虎子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常年被警察和魔法少女联手打压，如今获得魔法的力量，产生了报复心态……太不理智了，换做是我，就会让这些伪魔法少女去当偶像赚钱。”

不理性的恐怖袭击。

这也是老爹的内线最想看到的结局，通过搞大新闻使民众恐慌，而这种恐慌将加快黑暗侵蚀的进度……

“打扰了。”

短发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入狭长的走道，送来了神秘的员工餐。

澹台雪从墙上翻下折叠的餐桌和座椅，并招待我们入座，对送餐的服务生也不忌讳，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但这种心态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许他能压制警方，制造恐慌，但被镇压也是迟早的事儿，如果把魔法少女比作枪，他也只有三杆枪而已，协会可是有一万多杆枪呢！”

就算这些毒枭最后都被击毙，老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我之前一直在想，即使收效甚微，即使长期零伤亡，即使最终造成的破坏还没魔法少女来的大（阳炎限定），那些怪人为什么还会以一个稳定的频率展开入侵？

回头来看，那都是为了维持人们的高压情绪……

战争还没有结束。

“另一边”的每一轮袭击，都是在重申这一现实。

总选择大城市入侵也是同样的理由，人们很难与远在天边的人共情，即使知道某个国家在打仗，多数人也只是抱着看乐子的冷漠心态，嘴巴上表达担忧，准心里还想着让战争再火热一点，看更大的乐子。

所以，只有发生在身边的袭击才能让人们产生恐慌情绪。

“即便知道了对方的做法和目标，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真是阴险的阳谋。”

“人们总会习惯的，相比十二年前，如今这群时不时冒出来的伪魔法少女也算不了什么吧？”

身为伪魔法少女的澹台雪这么说着，又把那盖着托盘盖的员工餐推到我和小铃面前。

“先吃午餐，揭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她说着率先打开自己面前的餐盘，零碎的三文鱼刺身（带皮的边角料）、盖着一大勺咸鱼的凯撒色拉（超大份），又或是蛋糕边、碎掉的曲奇之类的。

我和小铃的份也差不多，只有一些细微的不同，比如从巧克力蛋糕变成芝士蛋糕，又或者是香草冰淇淋变成草莓冰淇淋。

“哦，好吃诶！”

小铃把脑袋放的托盘边上，然后用餐勺一口一口的喂。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这些都是用给客人做菜时剩下的东西凑起来，大部分食物都没有一个完好的形态，因此不能拿给客人吃，虽然做砸了，但口味上是没有问题，最后就变成了员工餐。

唯一的问题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热乎，不过餐车上还有冒着热气的奶油浓汤，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每天都吃这些东西会胖的吧？”

“没关系的啦，我那些小妹的运动量很大的，姑奶奶我给她们办了健身卡，健身房的教练也会定期给我报告她们的身体状况，我保证她们在普通人里都属于能打的！”

说起来这家店确实没有看到保安……

这都是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