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果然是摩诺吗？”

“没错，但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了哦？”

隐隐有这种感觉，没想到还真是摩诺。

“那升格又是什么？”

“举个你能听懂的例子吧~你的魔女人格是一根8g内存条，运行原本的‘人格程式’还绰绰有余；结果被强行升级了系统，‘人格程序’升级成了‘神格程序’，可她又没有足够的内存去允许，所以才会是那种智能低下的表现，噗噗~”

她掩着嘴窃笑，摩诺那种失了智一样的表现让她偷着乐。

配置不够强行升级……

她这么说我倒是理解了。

“那为什么‘伟大之手’没问题？”我问。

“‘伟大之手’不需要内存，因为她自己并不需要思考，我只是在借用她的力量。”

“那台设备发射的黑光很眼熟吧？不仅能让黑暗能量强制升格，还能如臂使指地操纵，但因为我也只是‘人格程序’所以没办法发挥‘伟大之手’的全力。”

“那还不是全力？”

那要是拿出全力，岂不是一拳把城校给拆了？

“喂喂，你在小看神明吗？我充其量只是利用那双手的怪力而已，神明之手其实如此不便之物……当然，具体实力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没见过‘伟大意志’本神嘛！”

一脚已经踏入神之领域了。

但因为不配，又被降了智……

“那摩诺有办法变回去吗？”

“不行不行，这个系统升了级就没办法回档了哦？你能做的，就是继续吸收黑暗能量，早日让你的小朋友变成32g内存条，那应该就有办法表现出足以沟通的智能了~”

我感觉掉进了毕宿五设计的圈套。

“我之前就觉得，你一直在想方设法让我吸收更多的黑暗能量……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对于我的质问，毕宿五仍是轻飘飘的语气。

“哎呀~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你不觉得成为新的神明，也是阻止战争的方法吗？我说过的吧，我想走的路和阿祭不同，我想让你成为新的‘世界维持系统’，来终结两个世界的战争。”

听起来似乎很美好，但我可没忘了另一件事。

“这个世界快完蛋了，你想让我当一艘破船的船长？”

我可没兴趣和这样的世界共存亡。

“不对哦，虽然‘伟大意志’创造的文明崩塌了，但世界本身仍存在于此……你可以在这里创造出崭新的文明，至于现在这群怪人、魔女，就直接删除掉好了。”

听起来很美好，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是另一个陷阱。

“既然‘伟大意志’有这样的创造能力，她为什么无法挽救那些原住民？”

吃完蛋糕的毕宿五跳下椅子，居然绕过茶桌，爬到我腿上坐下……

她理论上非常重，但在梦里却很轻。

“来，抱我。”

“……”

姑且搂住了她小肚子，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还扭了扭小屁股。

“那个，米酱，你知道原住民文明是怎么崩塌的吧？”

我答道：“科技发达，人**炸，过渡透支‘伟大意志’的力量，导致赖以生存的光熄灭了。”

“嗯，这么说也对，还是继续用刚才的电脑来比喻吧。”

从屁股底下拽出被压住的金发，她这才说道：“‘伟大意志’是个系统，那文明就是运行其中的巨大程序，但这个程序却不擅长清理内存，眼看着占用率越来越高，但系统却不能下决心去处理，最终导致内存溢出……提问！内存溢出会发生什么？”

“会宕机，会报错，程序无响应。”

“没错，这一点就和人类的电脑一样，事态发展到那一步，你除了重启系统、关闭程序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过去的‘伟大意志’，就是个过渡溺爱孩子的母亲，最终也为了这份‘爱’付出了代价。”

毕宿五叹了口气。

“那我要怎么才能控制住我的身体？”

“我怎么操纵‘伟大之手’，你就这么操纵现在的身体咯。”

是指用黑色光线来远程控制？

“可我要怎么才能远程控制，我又不能和现在的摩诺分离。”

“米酱~don'tworry哟！我会给你准备携带型的同类设备，让你间接控制自己的身体，等你吸收了足够多的黑暗之后，你的小朋友自然会恢复意识，到时候谁来操纵身体就看你们自己的安排……不过，不是现在。”

听这话里的转折，她又有要提出什么要求了。

“你又有条件。”

“别说的这么见外嘛~就算我是天才，也不可能当场制作出之前从未尝试过的设备，这都是需要时间，所以在我给你准备携带设备期间……”

她扭过头，脸上的表情透着阴损。

“你得当我的傀儡木偶哦~！毕竟，我答应阿祭要帮她进攻‘黄道带’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