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支配的黑暗正在增加,“伟大之血”在利用我的能力实现高速再生,只要她在现实中持续收到伤害,恢复的那部分黑暗就会归我所用,再加上偷偷侵蚀的部分,最终一定会被我压下去吧?
外面应该打的很惨烈,在出现更多牺牲者之前,我这边也得加把劲才行。
可话是这么说,即使算上偷偷蚕食的部分,我所能掌控的部分与“伟大之血”仍有差距,究竟要怎么才能真正压过她,我的内心尚存疑惑……
“滴——”
正这么想着,超脑像是司机哑火一般突然卡住不动,表面也不在闪烁、变化。
“嗯?怎么回事?”
但我很快就发现,静止不动的不止是手中的超脑,而是“伟大之血”这个大系统发生了某种让人感到疑惑的状况,整个虚构的空间都定格停滞,就像被米露诺的魔法影响,甚至连那些罐子里充盈的液体都不在流动,就像从3d的建模变成2d的贴图一样敷衍。
我目前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
“伟大之血”死机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蠢,但眼下的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她宕机了,那我怎么还能活动?”
虽然没有人回应,但我还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
好在这种静滞并没有持续太久,“伟大之血”好歹也是维系整个世界的系统的一部分,很快从突然的故障中恢复过来,停止的空间也再度开始活动。
包括我手中的超脑方块。
“滴滴,滴滴——”
“发生了什么,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超脑方块高频率地闪烁着,像读取中的硬盘指示灯。
“滴滴,系统重启……滴滴,主系统资料受损,正在修复错误……请稍后……”
嘿,怎么还能受损了?
又等了好一会,它才出声说道:“滴滴,系统已重置……‘生命管理系统’遭到了直接针对系统的信息流攻击,导致了整体性的瘫痪。”
或许是刚重启的原因,超脑的声音听起来缺乏感情。
针对系统的信息流攻击?
“哦,那个黑光啊?”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
“通过模拟‘伟大意志’的上位信号,对我们这些子系统进行直接操作、压制,嘛,确实是让人讨厌的装置,既然有这东西……也就是说,毕宿五那个混蛋也来这边了吗?”
超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播报:“滴滴,已分离出新的虚拟系统作为此类攻击的对策,‘生命管理系统’将暂时下线直至危机解除。”
“什么意思?‘伟大之血’暂时下线了?”
这消息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虽然不知道是谁对她发起了这次“ddos攻击”,可对我来说却是个夺权的好机会,只要想办法取代掉她口中那个抵御黑光的对策系统,便能够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没错,我的对手从“伟大之血”变成了这个专门承受攻击的虚拟系统。
虽然我所支配的黑暗不及“伟大之血”,但相比一个临时的防火墙还是要多的吧?只要能拿下这家伙,掉过头来对付“伟大之血”也并非不可能……
多么美完备的计划。
但超脑方块却在滴滴滴滴。
“滴滴,运行虚拟系统的资源从你(小系统)的总量中分配,望周知。”
“焯?!”
温文尔雅如我(米露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结果到头来被进一步削弱的人是我吗?!
“‘伟大之血’现在的你,很卑鄙!”
我等于是被她当成了肉盾。
不过思路并没有变,只要能取代掉这个虚拟系统就好。
我将感知探入系统深处,“伟大之血”从我的系统里搭建虚拟系统是为了保存实力,可凡事皆有利弊,既然用的是我的黑暗能量,那在我想动手脚也更方便了。
说来简单,可“伟大之血”不会让我轻易得手,她深知被我夺取主系统位置的危险,所以在“虚拟系统”里三层外三层的架起了“防火墙”。
也就是处在她支配下的黑暗。
但很遗憾,虚拟系统使用的可是属于我的黑暗能量,而说起对黑暗的操纵能力,我(摩诺)有信心不输给任何其他的子机呐!
“哈,搞定!”
什么嘛!这不是比想象中来的要轻松?
防御网络被渗透,我在“伟大之血”的严防死守下摸到虚拟系统面前,随时可以接管主系统。
“滴滴,警告,入侵虚拟系统可能导致不可预估的错误,请立即停止该行为。”
看来“伟大之血”也注意识到了我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