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啦~”

果然不……

欸，原来可以的哦？！

能出去倒是早点让我出去呀！我这不是被当成人质了嘛？

“人质？不对不对！”

泰拉小姐却矢口否认，并没什么紧张感地解释：

“‘伟大之血’一直不肯与这边进行交涉，眼下愿意让你了解她的对未来的规划，就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咯~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肯定都看在眼里，所以……只要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原来如此，即使是单方面的沟通，只要能让她听见，就有可能对她的想法产生影响……

这种也算是谈判吗？

“这下明白了吧？这是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后面就交给你啦，有事再喊我~”

泰拉小姐还要保护我在现实里的身体、维持城校的防御气泡，这些都不是能分心的事，所以她无暇时刻顾及我这边的情况。

毕竟，她想和我同步，不知道要加速多少倍思维……

不过，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看向身边的假叶子。

只要和这些虚拟npc聊天时，潜移默化地输出自己的观点，“伟大之血”也一定能听进去……

这就是间接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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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体的接触感觉都能正常模拟，虚拟现实做到这一步根本就难分真假……

“嘿嘿嘿，果然赛露诺酱最可爱了~”

这个叶子怎么看都是摩诺，但她却坚称自己是叶子。

叶子可不会在公共场合抱着我揉来揉去，虽然路人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

从甜品店出来，她又拉着我来到旧地铁商店街的摄影公园，这座“虚拟长空市”依然以现实中的长空市为蓝本，虽然方方面面都更先进，但城市布局倒是没什么变化。

没错，远远还能看到咱们家的高层公寓。

毕竟是魔女时代，在摄影公园换衣服都是一键换装，租借的照相机是一种魔法傀儡，会漂浮在半空自动拍摄，不用很累很麻烦就能拍出专业的艺术照。

拍摄的过程倒是没那么累了，但羞耻心并不会因为便利就改变，尤其是npc叶子挑来的这些衣服，虽然露出度不算太高，但都莫名的有些色气……比如这件开胸的白长袖针织毛衣。

即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赛露诺~下面就来抱着我拍呗！”

“摩诺……”

我无力地招呼，她却叉着腰纠正。

“我是叶子！！”

“好好好，叶子……我们能不能歇一会儿？”

“这么快就累啦？”

她挥挥手，赶走了魔法相机。

接着便在柔软的床铺上躺下，轱辘辘地侧身滚到我身边，她面朝着我，还伸手环抱着我的腰。

“呐，叶子，你怎么看待这个时代。”

我表面上问的是npc叶子，可实际上，是在向她背后的“伟大之血”提问。

“嗯？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表面上，所有人都能富足地生活，可这也必然占用了相当多的资源，持续生产的速度能跟得上这样的消耗吗？这是否又是另一条透支未来的道路呢？”

“原来是想聊社会问题啊？没想到赛露诺你对这种话题感兴趣……可惜你没有好好念书~这些都是写在历史书上的内容，居然记不住~”

npc叶子拉扯着我的肩膀，让我也跟着躺下，然后双腿便缠了上来，并道：“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啦，为了实现让每个人都能收获幸福的远大理想，这个世界的所有能源、生产资料、人口，全都在神明（system）的严格控制之下。”

“人口？”

但人口要怎么控制？限制生育？

不对，这个世界只有魔女……

一只手在我的腹部上下游弋，npc叶子答道：“男人都变成传说中的生物啦，但魔女和魔女怎么可能生孩子？结婚的二人需要采取自己的遗传子，然后交给最近的‘繁育所’登记，这样等到有人口需要补足的时候，就会生产子嗣交给登记过的两位妈妈……赛露诺，我们也可以要孩子，我们的年龄已经合法了哦？”

“伟大之血”，准备给每座城市都配备了“繁育所”吗？

就算登记了也不是马上就能有小孩，连人口都被神明控制，这根本就是被圈养着的羊。

“虽然是亲生的，但又不是亲自生的……‘伟大之血’打算当所有人的生母吗？”

npc叶子只是耸耸肩。

“嘛，只要把握好这些关键部分，制定完善的发展计划，就不会旧时代的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