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弹着下巴，焚风问道：“他们所使用的传送技术非常隐蔽，就连协会的相位侦测卫星都没有察觉……能追踪吗？”

“能，但不排除连续传送的可能性，毕竟他们队伍里有普通人，不太可能进行长距离的传送。”

这种传送方式虽然隐蔽，可对身体的负担也比虫洞装置要大，所以那些家伙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就必须进行多段传送。

既然如此，这边也一定要追上去。

这个研究所已经通过人体实验，积累了相对成熟的魔女化理论，甚至还初步量产了魔女，若是让他们把这份成果扩散出去……

为了避免灾难性的后果，绝不能让这些疯子跑掉。

第八十八章 空无一物的

【长空支部·研究层】

【斯特拉托斯实验室】

这次行动收集了不少黑暗。

为了将身体恢复到足以和魔女战斗的水平，我也消耗了相当多的黑暗用于催化自身，虽然事后从魔女身上收取了一部分战利品，可最后掰掰手指算算，我居然还是亏了。

平日里一点一点，像粘芝麻一样收集起来的黑暗，就这么挥霍了大半，要说不心痛那肯定是假的。

“以战养战”的路子走不通，看来以后逮捕特殊怪人，也只能当沙包赚辛苦钱，不能贸然使用这一招。

这猴年马月才能攒够登月的“费用”啊？

今天逮捕的那些魔女、伪魔法少女会被送去翡石监狱，研究员也会被协会关押，昏迷的所有人都被送进了医疗机构，唯独我被送来了斯特拉托斯教授的实验室。

我的主治医生仍是短裙黑丝的知性眼镜娘。

对于穿着打扮，她越来越乐在其中，脸上还化了淡妆。

若是问及此事，她只是淡然地答道：

这是职场女性的自我修养。

“你说……你的身体被炸掉三分之一，然后自己修复了？”

她推了推眼镜，凑近观察我之前被炸掉的腰腹位置。

“嗯，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本来也只是空壳，都没有内容物自愈的当然快了。”

我这么说多少有点自嘲的意思，但教授却很严肃地抬起手腕，从中伸出她的触须。

“来，张开嘴，让老夫进去看看。”

“欸？等！呜？！”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软绵绵、滑溜溜的触须就从嘴里探进来，我能感受到它的蠕动，并逐渐深入喉咙、食管。

我不住地干呕，却没办法将它反刍出去，想要推开斯特拉托斯，但双手却又被她的另一只手牢牢按住……

她好歹也是魔女，比力气现在的我不是她的对手。

“别乱动。”

可斯特拉托斯却反问道：“你在呕什么？你嘴巴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唔、嗯？”

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斯特拉托斯把触须从我的喉咙里抽出来。

解释道：“从喉咙往下就是空的，我什么都摸不到……之前就说了，你的身体就是个空壳。”

“呕，咳咳，可我却感觉到你在我的胃袋里搅弄？”

“嗯，就算你有感觉，你的感觉也无疑是虚假的。”

她拿来湿巾纸擦了擦自己的触须，又换了张替我擦嘴。

“虽然你是个空壳，却有身为人的所有感受，甚至会感到饥饿、疼痛……应该还有性**？”

这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见我难以启齿，斯特拉托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所以老夫认为……这些虚假的感受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你维持人性，你想想，如果你什么都感受不到，那还能称为人吗？”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不太像人了。

不过，教授说的也有道理。

“我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果然是因为……一度沦为了‘伟大意志’降临的容器？”

把触须收回手腕，斯特拉托斯耸耸肩。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对于神明的载体而言，器官之类的不过是累赘，有作为容器的形就够了。”

“那这些虚假的感受是……”

“嘛，估计是地球水晶给你的补偿。”

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