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对的……

她的污染水晶看起来更为黑暗，连水晶透明的质感都快消失了。

也就是说……

两颗水晶融合了。

“原来如此，我已经理解了一切。”

有个并不陌生的概念可以解释这种情况。

“你是融合人格，你的两个人格之间没有互相吸收、压制，原人格与魔女人格融为了一体，所以你的行为才会如此矛盾……”

我也曾和摩诺有过这样的状态，没想到魔女身上也会发生这种情况，她的原人格究竟有多强大的意志，才能以凡人之躯压制魔女……

不，在那之前变成了魔法少女吗？

我指出了她的身份，她自己反倒疑惑起来，眼中充斥着的茫然。

“融合？”

没有接触过融合这种概念，她对自己的情况缺乏认知。

而未知，则会带来不安。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就觉得自己是魔女。”

“……”

她一副很想问，但又不信任我不想开口的表情。

太好懂了。

“我不知道你的两个人格能不能分离，但现在的你对任何事感到矛盾都是正常的。不过再段时间，两个人格就和会完全同步，到时候你就能确定自己真正的想法。”

一般来说是极力避免人格融合的，像阳炎和falcon就会尽可能避免过长时间融合，以免彻底成为phoenix不分彼此……

但对眼前这位“索菲亚”而言，人格融合或许是更好的结果。

毕竟连水晶都彻底融合，就像我的水晶和心脏，估计是没有办法再分离了。

“比起这个……”

我抱着芭芭拉在她床上坐下。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协会之后也改造了别的负变体，那改造魔女似乎并没有你这样的情况。”

负变体变成的魔女体内有黑水晶。

halley当初魔女化的时候，体内就有黑水晶；

在莫比乌斯研究所内，被我抽取黑暗的魔女也都有黑水晶……

但索菲亚没有，她的黑水晶包裹住污染水晶融为了一体。

“原本的我的……那个……在最后一刻……发光了。”

“嗯？那个？”

支支吾吾，但污染水晶是不会发光的吧？

不对……

最近的例子不就是蝗虫嘛？

“咳咳，下面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毕竟我也不是这方面的研究人员，无法给你做什么专业的检查和分析。”

我这么说，芭芭拉倒是从指尖伸出绿莹莹的触须凑过去。

“我来看看。”

她准备给索菲亚做检查，后者却像个怕打针的孩子，皱着眉头躲开那些灵活的触须。

“别怕，这是位小医生。”

芭芭拉从我腿上跳下床。

“让她给你看看身体情况，你姑且就听我说说吧。”

触须从头顶开始轻触，绿色的波纹在接触面荡开，渗入索菲亚的体内。

芭芭拉和斯特拉托斯都给我做过检查，前作相对温和，后者就要粗暴许多……

就像年轻小护士和老中医的区别。

“你知道蝗虫那家伙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顺着我的话题反问：“他怎么了？”

“他为了救我强行吞下了一枚污染水晶，依靠爆发出来的力量和魔女较量，生死一线……不对，正常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死，无非是直接死掉，还是成为魔女养分的区别。”

“那个白痴。”

索菲亚皱起眉头轻骂。

“嘿，你觉得他会这么做，是在模仿哪个‘白痴’啊？虽然我并不会轻易死掉，但多少还是被他感动了一把……你说你在最后关头发光了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光，但确实有人看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