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led像素变成鄙夷的表情。

“所以我就说你这种保守派不成气候，凡事还没有尝试就先说做不到，就像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说自己嫁不出去。”

毕宿五直戳spica的痛处，然而后者却不再是过去的自己。

甚至还自信反驳：“劳烦你操心了，但我是能嫁出去的。”

“……诶？咦！你居然有男朋友嘛？！还是女朋友？”

这下轮到毕宿五吃惊……

但也很快把话题纠正回来。

“你说的不错，仅凭这一万多人的魔女、魔法少女要转化黑暗并不实际，需要消耗的时间也长的吓人……所以我们应该增加人数啊！”

“结果你还是要提恩赫里亚的计划吗？”

“不用转化地球的人们，而是在米露诺能够承受的范畴，增加更多短暂、但是积极的生命如何？通过它们的积极情绪，来源源不断地获取正面的能量……”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薪柴吗！”

“是的，薪柴，为了实现目的创造的薪柴，只要有伟大之血的生命管理系统就能做到~”

“这也是你的正义吗？”

“我可从没说过我自己是正义的……我早就已经麻木了，spica，我是千年前就燃烧殆尽的灰，我只能帮助你们燃烧，为你们的未来添加柴火，但我并不抱有多少情感。”

毕宿五的话说完，spica陷入犹豫。

“这是一项自愿参加的计划。”

“我把同样的计划内容转告给了代理人，她也还没有给我答复，不过，也许她还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将全人类、以及怪人都转化为能够在永夜生存的魔女~”

“那就是也谈不拢吗？”

“我只是为你们提供参考思路，我只和你们之中的赢家合作。”

毕宿五打了个呵欠，有懒洋洋地说道：“困死了~我先去睡一觉，希望你们醒来已经分出胜负。”

她挂断了头盔里的通讯。

spica坐在对面却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桌子底下思考。

“所以，你对这计划怎么看？”我问。

spica答道：“我不觉得长达一千年的计划能过成功。”

“这不是一代人的事，把计划的事隐藏起来，将这个世界建设成能让魔法少女和魔女安居乐业的理想乡……”

“几代人？你还想生孩子不成？”

spica嗤笑一声，反驳道：“魔女与魔法少女都不会衰老，甚至身体都不会变化，永生不死可不是什么好事……”

spica突然捂着自己的耳朵。

“阿流她回来了。”

嗯？流子也去前线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哼，她还真把代理人绑回来了。”

“啊？！”

——————

没过多久，代理人便被流子送进审讯室。

并在我身边坐下，她手上戴着类似手铐的刑具，据spica所说是能限制魔力的输出。

我知道她还是她，但她却换了张没见过的脸。

也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了。

我小声问道：“……魔女已经失败了吗？”

“不，就算我真的被捕，恩赫里亚的同志们，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投降的。”

代理人抱着手臂瞪向spica。

“居然以伤员作要挟，简直没有底线，就这还要自诩为正义的伙伴吗？”

通过代理人的控诉，我大概明白流子做了什么让她就范。

spica只是答道：“底线不是给敌人准备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虽然这次并不是什么计划，只是阿流的即兴发挥。”

她还抓着流子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代理人却靠着椅背、沉着脸。

“spica，我一直在控制斗争的规模，尽可能不出手，以减少我们双方的伤亡，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既然如此，那这边也要拿出对等的抵抗……”

“你还能做什么？”

“我就是自己的底牌。”

代理人露出反常的笑容，问道：“恩赫里亚根据地的周围，你们的雷达就没有扫描过吗？”

“黑暗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