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先让米露诺对我使用圣化，之后我再考虑帮你们，在这之前就免谈吧！”

“几日不见，你还真是任性了许多。”

我这么说，spica却是眯起眼笑道：“谁让我的人格里融入了一个憋屈的孩子嘛，而且我之前的活法也太累人了，好不容易卸下了包袱，不想再负那么多责任。”

这个笑容和她不太搭，我或许要更新一下对她的印象了。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我说。

“尽管问吧。”

spica表现的大度，我便问道：“为什么想要力量？”

她摇摇头。

“不是想要力量，而是在开拓道路，地球水晶认为黑暗毫无可取之处，还把我领导下的黄道带视为保守派，对吧？”

对此，我体内的泰拉出声肯定。

“在地球水晶看来，如果之后是黄道带的时代，那地球将保持如今的轨迹继续前进；如果是恩赫里亚的时代，人类文明将会朝着未知进化……或是毁灭。”

“那你的主人可能要猜错了。”

spica手抵着胸口，白绫之下的饱满都被按的变形。

她仰头高傲地宣告。

“我发现了不需要消灭黑暗也能让两个世界共存的道路，甚至能比现在做的更好……”

她边说边兜兜转转，又绕到水委一和流子的身后。

“比现在更好的道路是指……”

一左一右搭上流子和水委一的肩膀，spica解释道：“听好了~只要把两个世界的能量一比一的调和就行，让光暗的总量保持一致，伟大意志和地球水晶的共存就会成为可能，至于要如何调节……这便是我们魔女存在的意义啊！”

spica的观点，某种意义上比恩赫里亚还要来的激进。

“毕宿五，维持平衡就能共存吗？”

“不知道呢~我现在应该回研究所做实验吗？不过，就算你让全世界的光暗总量平衡了，你要怎么让局部地区也保持平衡？不稳定的参差还是会存在的，这波动便会带来不确定性。”

“所以，这里就需要地球水晶和伟大意志来调剂，只有作为神的他们才能实现真正的平衡……”

spica说到一半，我体内的泰拉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地球水晶是不会同意的，这件事要背负的风险和回报，都不值得让它为之冒险……别的不谈，若是与伟大意志保持平衡，那谁来负责这个世界的走向？”

默默旁听的阿尔法也附和道：“伟大意志也一样，两个系统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可走，况且它还处于缺乏知性的混沌状态，根本不可能与地球水晶和解。”

老妈却反驳道：“不对哦！阿尔法小姐，伟大意志知性的部分不是已经抬头了吗？虽然看起来没有在思考，但化身的行为确实有逻辑可循，也留下了稀薄的思念……但那依然不会选择与地球水晶共存！”

spica突然大声，借此抢回了自己的话语权。

“不管是地球水晶还是伟大意志，现在的我们都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吧？既然现在的他们不愿意，那就将它们撤换掉……”

她这话放古代，就和造反差不多。

那可是要杀头的。

第三百零一章 拟耳

另一个我和毕宿五认为，圣化的魔法少女是错误的存在。

现在以spica的理论来看，她们是对的……

我有些矫枉过正了。

但只转换一半的话，又没办法避免她们被魔女人格吞噬，世界的规则还真是麻烦，又不是人人都有spica这种能耐，能在脑袋里和自己的魔女人格和解，完事还能合体的。

虽然看起来找到了新的出路，但实际上还是无解。

“哎！小心点，干活的时候别胡思乱想的……”

spica的胳膊发出啪嚓一声。

是转化黑暗时不稳定的小意外，她也发出吃痛的叫唤，流子露出不忍心的表情，在一盘轻拍spica的后背。

“抱歉。”我说。

“没事，再转化一部分就够了。”

“这一半一半真的没问题吗？”

“魔女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构造，一定要说的话，那些改造魔女根本不算是真正的魔女……差不多了。”

我放开spica的手，退到老妈身边。

“我的状态非常好！果然魔女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我之前就觉得奇怪，虽然变成了魔女，但魔法却没有发生质变，果然还是因为我不是魔女人格的原因嘛！”

她像个兴奋的小学生那般蹦跶，可完全不像小学生的劲爆身材却在蹦跶时上下波动，身旁的老妈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妈，事到如今还拿我当小孩子吗？”

“不，是怕你心里不平衡。”

“……才不会。”

我扒拉走老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