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谁都看的出她的动摇。

“……安洁。”

我抬腿往孙祭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她却纹丝不动。

“你为了所谓的理想把安洁当成实验体和弃子，既然还认识人家，是不是该说些别的话？”

孙祭只是说道：“为了拯救大多数人，必然需要少数的牺牲，我的看法到现在也没有变。”

她想快冥顽不化的石头。

我忍不住骂道：“既然要表现的像个没感情的机器，被月寒姐奚落的时候就别在那哭哭啼啼……而且，非自愿的牺牲不就是谋杀嘛！要死你倒是自己去死啊！”

虽然还是没表情，可倒是脸红了一下。

“安洁，关于改造魔女的实验项目，我确实有责任……在这之后，我愿意为自己犯下的所有罪名付出代价。”

“你要怎么对此负责？”

安洁简短的质疑，我也补充道：“你的命只有一条，哪里赔的过来，在你和你的组织……哦，现在叫恩赫里亚……手上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你们的‘理想’要价太高了。”

“那都是为了给世界寻找出路，看看眼下就要发生的事，这要价还高吗？正因为已经背负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们才更不能停下……但，接下来不会再有人类牺牲了。”

“行了！现在要讨论的不是这种事，先回到个人层面来吧！”

我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这人开口就是这种伟光正的内容。

“安洁需要一个道歉，说一声对不起应该不难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工作中

我这么说，月寒姐也跟着点头。

虽评价的是自己的丈夫，但月寒姐可是位有主见的女性，在这种时候倒是不会偏袒……

“就算迟早要去坐牢，眼下也该做出补偿，虽说最后诞生了个可爱的孩子，但利用安洁进行魔女化实验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还抱起小洁放到自己腿上。

“阿祭，既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需要做的不只是道歉。”

对于孙祭，月寒姐说话就非常有用，或许也只有她的话有用。

而且，相比我不留情面的挖苦，她也确实想从中调解，化解二人之间的罪孽。

“……唉，那我应该这么做？”

“来点实质性的补偿，至于内容就让安洁来决定，怎么解气怎么来，总不能把遗憾带到最后吧？”

月寒姐在这里说的是“最后”。

或许并非有意，但她对于战胜伟大意志也持悲观的态度。

我理解，因为我心底的天平也正朝着那边倾斜……

孙祭和毕宿五的计划我都不看好，我们没办法在伟大意志掌控的世界里对付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地球水晶从外部施加援手……

我不想当投降派，但这一次确实看不到希望了。

在月寒姐的鼓动下，安洁抬头望向孙祭。

她的眼中倒没有什么恨意。

是早就想通了？

又或许是……恨不起来了？

“也不是什么要求，只是单纯的心愿，我希望能好好拍张照。”

“拍照？拍孙祭？”

安洁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既然未来不能确定，那至少应该留下现在……留下回忆，又或是留下供人下个文明的人考究的记录。”

“喂……”

这是要把我们的照片当成古代文献，被下个文明的智慧生物挖出来，当成“罕见月球纸片人”加以研究吗？

“拍照？这个建议不是挺好嘛！”

月寒姐却对安洁的愿望来劲了。

“不只是我们！我们要让所有人留下影响和记录，不管是魔女还是魔法少女都要留下自己的影像！组织摄影小组，把所有人的样子都保存下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反倒是提出想法的安洁提醒道：“不过，我们现在腾不出那么多时间。”

就像她说的那样，我腾不出手。

工程部门加固完了深井，又到我下井打洞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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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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