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反手抱住了她。

“我会把记忆拿回来的。”

说起来，地球水晶从整个世界抹除的……

关于赛露诺的存在和记忆，也在那个关着月球和伟大意志的仓库里吧？

第三百四十五章 赛露诺的计划

“地球水晶确实是穷途末路了，否则也不会把我推出来和你见面。他需要你的协助，米露诺。”

我们在床上并肩坐着。

最初的热情拥抱之后，相处却变得拘谨……

说到底，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一垒、二垒？

还是全垒打？

“那我现在要求它解封关于你的存在和记忆，他会同意吗？”

我这么问，赛露诺却轻轻摇了摇头。

“关于抹除存在和记忆这件事，其实是我主动提出的要求，地球水晶不过是在实现我的愿望，我只是希望你们不用为我的消失感到难过，不曾想到……就算抹去了全部记忆和存在，也还是会留下种种蛛丝马迹，来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被扣掉的部分当然会留下空缺，这么大一片空洞，足以成为赛露诺存在的证据。

“现在已经可以把记忆还回来了吧？”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吧~”

赛露诺扭捏道：“我想在米露诺心底留下点新的印象~这样恢复记忆，你也能记得点我的好……”

“我们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待多久？”

“意识海洋里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模糊的，即使在外部看起来，我们总是在一瞬间得出结论，但实际上，我们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去商讨、演算，确认无误之后才会实施。”

意思是，我们可以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

“你说的也是‘我们’，也就是说……”

我好想解开了地球水晶的秘密。

“嗯，我现在是地球水晶的一部分，但我比较特殊，我在意识相融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独立思维，但我的情感却无法影响地球水晶做出决策。”

集群意识。

地球水晶是由一个个像赛露诺和泰拉这样的独立意识共同组成的庞大意识体，所以才能更高效、更理性的做出决策，就像大型集成电路，每意识就是组成这个处理器的微电子单元。

“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米露诺，我真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你的一天……这真是太好了。”

赛露诺在床上侧着躺下，并伸手勾搭上我的腰。

“我在这里经历的时间，远比你在外面感受到的要漫长，所以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久远的重逢。”

不过，她说话时有点故作姿态的夹子音，就像是在努力表现自己是个端庄得体有涵养的优秀女性一样。

她接着说道：“不过，眼下可不是叙旧或者亲热的时候，我们必须共同说服地球水晶与伟大意志进行和谈。”

促成和谈？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头像吧？

这倒是个全新的观点，身为独立意识的赛露诺，她的想法与地球水晶并不是一条心。

“地球水晶喊我来，不是为了转化伟大意志的黑暗吗？”

“确实是这个目的，它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最重要的是……和谈会让地球水晶失去话语权，如你所知，地球水晶是没有主导意识的集群思维，如果与伟大意志联手，散装的意识不可能有主导权。”

她撑着床面靠过来，凑近我耳边小声道：“让我来成为地球水晶的主导意识，然后，让我来促成双方的和谈。”

我犹豫了一下。

“……等等，我们在这里密谋这种事，地球水晶不知道吗？”

“与伟大意志的攻防，已经让它无暇顾及其他，我们想要做些什么，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那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很简单，要迫使地球水晶与伟大意志之谈判，你这边的行动就不能太顺利……”

“要我当演员？可你们要是输给了伟大意志，那我们就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你要寻找那个平衡点，要让双方都意识到，这样下去奈何不了彼此……”

只要光辉与黑暗的总量持平，就不会爆发冲突。

这是spica得出的理论，但能用在神明级别的体量上吗？

“那就试试吧。”

眼下必须做点什么，所以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