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已经到来了。”

“但你还是准备踏足战场……”

老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这不是现在该聊的，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我加速冲向前方，泰拉不在场，不讨论进攻月球方面的相关事项，这是我们订下的，防止泄密的规矩。

但说是进攻，其实只是去逼米雪释放赛露诺，我并不想与她直接为敌，况且也未必打得过……

如今，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大人”。

第三百七十章 关于新世界的变化

从人迹罕至的南郊重新返回寻常社会，我也重新感受到了新世界的不同之处——变得干净整洁的不只是街道，连路上的行人都变得更加在意自己的外表，每个人都穿得光鲜亮丽，再不济也会把自己弄干净，连地上的垃圾都少许多了。

变成魔法少女还有这种效果？

不对……

这是还没引发破窗效应，大家都不想当打破那扇窗的人。

我们来到超市购买晚餐的食材，芭芭拉也要储备一点魔药材料，说起来……

没有了水晶的现在，那些药材是装在哪里的？

不只是芭芭拉，超市里的行人也都是轻装出行的样子，或许现在每个人都有个小型的百宝袋？不会被用来偷窃吧？

老爸突然开口解释：“从最初的混乱恢复过来之后，新世界的犯罪率正在持续降低，而且是全球性的好转……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世界的治安正在变得前所未有的良好。”

“原因呢？只是因为变成了魔法少女？”

狗子从一旁凑过脑袋，伸长着脖子插嘴：“眼看着魔法少女的社会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犯罪进去坐牢不就亏大啦！”

“哼，如果魔法少女真有那么容易变好，米雪也……”

也不需要把人类的灵魂全都回炉重造了吧？

或许是天生不乐观的思考方式，虽然要去阻止米雪的人是我，但我对人性可没有半点信心。

“米露诺，你先想想。”

老爸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看起来很贵的洋酒装进购物车，然后推了推眼镜。

“在旧世界的地球，那些不遵守规则、铤而走险的人，或是倚仗力量和权利谋取利益的人，往往可以获得更大的好处，所以才需要法律去制裁他们，甚至比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善人’过得更好。”

“嗯……”

我附和着点了点头。

但老爸这个论点应该反过来看。

如果不能因此过得更好、获取更多，那些漠视人命和法律的罪犯不就没有为恶的必要了嘛？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愉悦犯，还不是为了满足欲望，甚至是生活所迫……

老爸接着问道：“那如果，当‘好人、善人’也能得到好处呢？”

“是什么好处？”

“伟大意志把功德这种概念给可视化了。”

“啊？”

可视化的功德……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系统。

“并不是直接意义上的可视，你不要把光暗看作是单纯的能量，一个整天因为长出魔女之角去调整机构平衡的人，会被周围的人如何看待？相反的，虽然也同样要去调整机构进行平衡，可对于头顶着天使的光环人们来说，那却是一种殊荣……”

老爸说着还看向我头顶上的光环。

“就这啊？”

因为得到光环就会高兴，算是魔法少女社会的新文化？

但我却不以为然。

魔法少女们由于体内的光暗总量稀少，因为只要一点点偏斜就有可能导致魔女角，或是光环的出现，所以头顶着角的未必有多恶，头顶着光环的也未必是什么带善人。

这东西的性质，就像小学老师给发的“小红发”，“小闪电”一样，最多算只是精神上的奖励，就算头顶光环也不会让生活变好，反而会让你变得虚弱——只有光暗平衡才是魔法少女完全体。

老爸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还说道：“你不要觉得这种‘奖赏’没什么意义，每个人都希望被当成好人，社会风气自然也以跟着好起来的。”

“只是图个新鲜，过段时间这些人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甚至还有些给人贴标签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这种……”

“你对人性还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人类文明能进化发展至今，靠的可不是什么纯良的品质，正是因为进化之路的苛刻，利己性已经刻入基因了。”

“不，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会对他人的不幸抱有同理心，如果只是单纯的自私自利，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老爹说着伸手摸向货架上的香烟，但被我给放了回去。

“别再给老妈买烟了！咱家得把这个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