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影响啊！我们的目标可是阻止米雪自杀，让她好好负起造物主职责！眼看着她自杀可不行啊！”

“阿尧，该下决心了。”

察觉到我的犹豫，老爹的劝告也再度响起。

在泰拉小姐的安排下，我与他们之间的意识壁垒被打破，她们暂时与我的意识直接接触、相融，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明白我的想法。

很显然，她们是泰拉小姐请来给我加油打气的。

老爹接着劝道：“公开那个真相很残酷，但为了彻底解放人们的意识，也为了拯救那个迷茫孩子，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当个恶人。”

为了大义不惜弄脏双手吗？

这倒是像老爹会说出来的话。

“何况，人们原本就有权利知道真相，不管是要拥抱虚假的新世界，还是向着未知的未来前进……最终做出选择的人都是她们，隐瞒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所有人都有权了解真相，但人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打扰一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泰拉小姐打断我们的对话。

“赛露诺，上台之后，我会让所有接入思维网络的人访问你的意识，让大家都能明白你的想法，这是面向全世界的公开演讲，只是并非通过声音，而是思想……这是只有表里如一的你才能做到的事。”

“额，我表里如一吗？”

“当然了！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意识海洋，你永远都像棉花糖一样的柔软！还有比你更表里如一的人嘛？”

她说着又压了上来，这让我感到头疼。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音乐却在高潮部分戛然而止，接着便传来嗙的一声脆响……

不用说，我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米露诺最后的独唱结束。

“轮到你了。”

泰拉小姐推了我一把，我的视角也重新回到数据分身。

天狼星、梅塔尔也都看着我，像是用眼神询问我的情况。

提留着只剩半截的吉他回到后台，米露诺还拍拍数据分身的我的脑袋，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哼，你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我这么问，她也只是不慌不忙地反问：“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除了泰拉小姐提出的揭桌子方案，我确实想不出翻盘的可能性。

但嘴上可不能服软。

“看着吧，我们还没有输。”

原本这一曲独唱也该由集群意识的某位懂音乐的“脑细胞”来代唱，但随着计划的改变，自然那得由我亲自上场……

可站在后台出口，我却又开始犹豫。

“那个，你们不觉得我应该做点准备吗？”

“开放思想可不需要演讲稿。”

泰拉小姐却仍是催促，还说道：“像这样驻足不前，和那个小丫头也没区别了吧？”

她说得对。

与其害怕失败，不如尽力去做。

“意识层面的操作就交给你了。”

我换上了最后的压轴演出服，准备上台面向全世界做演讲。

泰拉却问道：“要选哪首歌？”

“额，还是要唱歌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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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被告知还得再唱一首歌才开始演讲。

这多少有点泄气，演出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没办法一边唱歌，一边向全世界的人开放你的思想。”

就算我想要好好演唱，泰拉小姐也仍在耳边说话。

“开放思想的时候，你会感受到精神上的剧痛，全世界所有人都将访问你的意识了解真相，他们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你的意识绝对会过载的……希望你之后能好好传达思想，不要被人访问的时候还抱怨为啥这么卡。”

真拿我当服务器啊？

我干脆把演出交给了半身，问道：“地球水晶没办法帮我分担这份压力吗？”

“做不到，你可是咱们的统一意识，是为了面对凡人而选出的代言人，在人们的认知之中你就代表整个地球水晶，这些访问请求自然就奔着你去了。”

再加上我独立于集群意识，就算想要支援也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