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本头被砸一下就又痛又晕的，结果青丝丝这一句话一出口瞬间就觉得脑袋痛都不算什么了，自己牛牛疼才是真的多疼。

第一百六十章该做的事

伸手捂着自己的牛牛，白雨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比起死亡，他觉得自己的牛牛更重要，没有了牛牛，那比死还要难受，他是无法接受的。

“丝丝，这种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以惩罚我的过错，但不能用这种非人道的方式。”

看着白雨捂着牛牛一脸惶恐的模样，青丝丝其实也只是说说，真要做出那样的行为，或许上一世她真的会做，但这一世的记忆加上得知了白雨的遭遇，她根本不会如此的，因为白雨过的一点也不好，她知道。

如果说死亡是痛苦的，那白雨上一世所遭遇的一次次打击无异于掉入深渊而无法自拔，即便是再一次重生，青丝丝也能够感受到他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的白雨总会动不动就说自己，也会动不动就会骂自己的不是，可现在的他表现的是如此谦卑，甚至可以为了自己做出很多她都不敢想的事。

伸手抚摸着白雨的额头，青丝丝接下来安慰的话直接把白雨给整不会了。

“没事吧学长？疼吗？”

白雨：？？？

瞪着双眼看向青丝丝，白雨满脑子都是懵逼的表情包，脑袋上有没有事？之前哐的一声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虽然心里吐槽，但白雨并没有在言语上去怪罪这丫头，换做是他，也许根本就无法原谅这样错误的自己。

“没事的丝丝，不算很疼。”

笑着摇了摇头，白雨的声音有些干涩，可他却丝毫没有想要怪罪青丝丝的意思。

见到真的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白雨，青丝丝心里即难受又心疼，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和委屈。

记忆和经历的太多，人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即便是极具攻击性的青丝丝也依然会变得复杂。

对于她而言，即想要让白雨受到该有的惩罚，又想要白雨过的更好。

这就是爱与病的交杂，复杂而又难解难分。

“学长，丝丝是不是生病了？”

“为什么这样问？”

看着青丝丝那黑夜里明亮的双眸，眼里有着泪花，但深处更多的是恨意。

可即便是如此恨自己的她也并未再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

这一点是出乎了白雨的预料的，因为记忆的苏醒比他想象当中来的快，惩罚却比他想象当中来的轻。

“丝丝不知道是该爱学长，还是该恨学长，心里很难受。”

听闻此话，白雨完全能够明白这丫头的心情复杂。

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盖着，黑的就差伸手不见五指了。

“你是爱又恨，爱我这个人的一切，恨我这个人犯下的一切，难受是因为分不清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这些我全都明白，也全都接受。”

“学长还会如同以前那样...抛弃丝丝吗？”

“比起抛弃你，我更害怕被你抛弃，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点了点头，青丝丝能够明白白雨对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问题，现在出现的问题是其余几女掺杂其中该如何去处理这一份关系。

“那丝丝和学长在一起，其他人就不能和学长在一起，这一点学长能做到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雨知道自己始终是绕不过这个最难解决的问题，这丫头可不会像司玉和林樱那般容易融洽相处和包容。

“我...对不起...”

犹豫的话，干涩的声音，简单的四个字已经囊括了一切。

这些白雨的的确确是做不到的，为了青丝丝去抛弃其余几女，他做不到，同样也做不到为了其余几女去抛弃青丝丝。

所以这个答案注定不会让这丫头满意，也不可能让这丫头满意。

不过接下来青丝丝却并没有如同白雨想象当中的发怒或者暴躁起来，反倒是异常冷静的问了一句。

“那...学长愿意和丝丝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

翻身坐起，即便是浑身乏力白雨也不敢再躺了。

这句话或许对于正常的情侣而言，是一句很容易回答的话，简简单单的就是一句愿意，也是一句说了不用去做到的话。

但白雨很清楚，这句话对于青丝丝而言就绝非普通的回答那么简单了，只要自己敢说，她绝对敢做。

坐起身来撑着身子，抬眼看着黑夜里这丫头的眼睛，白雨很认真的进行着回应。

“如果没有上一世所发生的一切，或许我做的一切都可以为了你，包括死亡，但我现如今不再只属于我，也不可能只属于你。”

白雨曾经是很讨厌将自己像物品一样说成属于谁谁谁的，但现在他早已经没有了那样的自由，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选择，一切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的代价。

“凭什么？丝丝就想和学长在一起，就想拥有学长的一切，凭什么要和别人分享？”

抓着粉色的短发，青丝丝像发了疯一样，可这些话刚说完，下一秒便突然诡异的冷静了下来，反倒是笑着接着说道。

“对了，学长是因为她们才不得不分享自己的，那...丝丝排除掉她们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学长只和丝丝在一起了？”

四目相对，白雨发现青丝丝的病好像不一样了，上一世发现自己和别的女生有关系后都只会想着惩罚他，而不是去针对女性，现在却变了。

说的直白一点，白雨就是觉得青丝丝的病娇类型变了，从一开始的攻击型变成了排除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