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承考据中诞生的虚构恶魔,你是一百三十名小孩为活祭品,让杀害方式得以灵格化的存在吧?”
克洛亚的单片眼镜上反着白光,胸有成竹的笑容中饱含着‘真相只有一个’的意味。
1284年,约翰与保罗纪念日6月26日。
一百三十名出生于哈梅尔的儿童被身穿各色彩衣的吹笛人诱出,最后在丘陵附近的行刑场失去踪影。
恶魔这个种族,可以藉由‘对世界造成的影响、功绩、补偿、报酬’来获得灵格。
而虚构恶魔之所以能够获得灵格并现身,原因就是以一百三十名儿童作为祭品。
“关于哈梅尔镇的真相一直众说纷纭,其中自然也有关于威悉河的考据,猜测致使孩子们死亡的真正原因可能是天灾——你那扭曲岩壁的能力想来就是出自于此吧?是土石流之类现象所化成的灵格。”
听着克洛亚不紧不慢的剖析,威悉的脸庞因震惊而扭曲,因为他的底细真得被一丝不差地看透了。
“哼,就算如此又怎样?打破虚伪的传承,树立真实的传承……你能揭穿哈梅尔的真相吗?”
面对威悉的逞强,克洛亚摇了摇头,他能看破对方的跟脚也是凭着经验,而非推理。
“抱歉,鄙人并不擅长解谜。不过,我的同伴倒是对此很拿手,破解游戏是她的任务。”
他再次潜入阴影,边极速移动,边拨弄境界门连通了金丝雀那边,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嗯?克洛亚?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找到魔王了吗?”
“当然,来袭的魔王团体总共有四人,我现在拦下了个叫威悉的男的。”
“威悉?还有呢?我现在对魔王的游戏有点眉目了,但还有几个点不确定。”
“哦?这么快就解开魔王的游戏了吗?真不愧是金丝雀啊。”
“没用的废话就先少说吧,赶快把你知道都吐出来,你这个解谜废。”
“哈哈哈,魔王是个穿斑点连衣裙的可爱小女孩,再多说一句,是我喜欢的类型哦。”
在第一眼看到之时,克洛亚就认出了佩丝特,认出了她是那个被自己赋予了灵格的可怜女孩。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恩赐应该跟黑死病有关。”
“黑死病?”金丝雀愣住了,声音低沉下来:“这么说的话……”
“没错,可能是来找我们的,她八成是想推翻黑死病的存在。”
…………
黑色的风笼罩了天空,遮蔽了整个煌炎之都,带来了黑夜般的光景。
那诡异的风不像黑影般漆黑,也不像风暴般狂乱,更不像热风般灼热。
就连见多识广的金丝雀都对此一无所知,但她现在已经猜出了黑风的正体。
“黑死病之风,魔王这是在向全城散播病原体,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
正当金丝雀想要动手阻止佩丝特时,另一道更快的攻击抢先砸到了修特罗姆的陶瓷之躯上。
巨笛兵从被红色闪光射穿,从中心开始溶解,最后被烧烂的残骸当场崩塌,回归尘土。
佩丝特看向攻击射来的方位,只见周身环绕着龙形火焰的珊朵拉正高举着火焰纹章。
“哈梅尔的魔王,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扰乱祭典的举办?你这是在践踏秩序!”
面对年幼的阶层支配者愤怒的质问,看起来比珊朵拉也就大个几岁的佩丝特笑了。
“目的?这还用多说吗?自然是拥有太阳主权的白夜叉,以及星海龙王的遗骸。”
虽然真实的目标是推翻黑死病,但着显然没必要拿出来跟年幼无知的珊朵拉讲。
“原来如此,不愧是蛮横无理的魔王。”
珊朵拉瞪着坏笑的佩丝特,熊熊火焰彰显着她的意志。
“在我等的旗帜之下,我一定会打倒你的。”
“哦?”佩丝特扬起黑风,没把珊朵拉的宣言放在眼里,“那就拭目以待咯。”
瘟疫之风再次与火龙之焰对撞在了一处,佩丝特就这么钓着珊朵拉,继续播撒着黑死病。
虽然火焰的高温能灭杀黑风中的病原体,但风是无孔不入的,她不在意这点损失。
与此同时,白夜叉的囚笼之外,吃瓜看戏的阿尔格尔正肆意张狂的大笑着。
“啊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白夜叉也有今天啊。啧啧啧,曾经你可是最强的星灵啊喂!”
白夜叉没理会阿尔格尔的嘲讽,毕竟现在的她确实狼狈,就算想还嘴也肯定是个输。
“白夜叉大人,您没事吧?”
蕾蒂西亚用长枪轰击了黑风几下,见没作用才趴在牢笼外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她跟白夜叉也是老相识了,她提出的阶层支配者制度就是在白夜叉的支持下才得以建立的。
“问题不大,就是被限制住了而已,契约文件上也写了,想参加游戏需要达成必要的参战条件。”
相较于蕾蒂西亚的担忧,白夜叉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悠哉,完全没把自己被困住的现状当回事。
山之翁打量了黑风之牢几眼,沉声问道:“需要吾出手吗?破开此牢,一刀足矣。”
“爷爷!”蕾蒂西亚惊喜地看向山之翁,但还没等她发出请求就被白夜叉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