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羽感到无从下手之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抱住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
透过那披散的黑发,项羽隐隐看到了姑娘的脸,等等……仔细看看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夫、夫人!?是夫人吗?是我之爱妻虞氏吗?所以说,是夫人召唤出了本王吗?”
项羽手忙脚乱地单膝跪了下来,按住芥雏子的肩膀,探手将那散落的头发挽起。
“没错,大王。是臣妾,就是臣妾……请大王恕罪,臣妾这只是太高兴了。”
项羽端详着那哭中带笑的红颜,一双虎目顿时也红了。
他含着泪,将分隔了两千年岁月的爱人紧紧地揽入了怀中。
“哈哈哈哈,没关系!本王恕你无罪,高兴!本王陪你一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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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虞姬和项羽搂着对方抱头痛哭之时,隔壁的巴泽特却气得连牙都要要碎了。
在吟唱完咒语后,她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法阵,猜测着到底是哪位英雄会响应自己。
然后,当光芒散去后,巴泽特发现结果似乎出了一点儿小小的偏差,她好像沉船歪卡了。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即不是期待已久的库·丘林,也不是诸如弗格斯那般赤枝骑士团的英雄豪杰。
而是一个带着脏红兜帽,用绷带将面孔遮掩了起来的奇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光明磊落的英雄。
“又要做肮脏的工作了吗……算了。反正一直如此……从者Assassin见过御主。”
然而,陷入茫然的巴泽特却并回应自己的从者,她只是呆呆地站着,一副不想接受现实的样子。
照理来说,使用圣遗物就相当于发起了定向召唤,完全不可能召唤出与之不相关的从者才对。
见此,卫宫切嗣沉默地站在了原地,他就是个无血无泪的杀戮机器,只会遵从命令行事。
除了巴泽特被偷换了卡池外,其他三人的召唤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召唤出了圣遗物指定的从者。
“从者Saber。吾名阿蒂拉——匈族军神的战士。”
银发红眸、穿着清凉的匈人王者拄着彩色的长剑,淡泊无情的眸中倒映着奥尔加玛丽的身影。
而小姑娘却有些发懵:‘匈人王阿提拉竟然是女的!?不对啊,他不是被自己妻子杀死的吗?’
一时间,奥尔加玛丽感觉自己似乎窥视到了隐藏在历史中的大秘密,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你好,阿提拉陛下。我的名字是奥尔加玛丽,是你此次圣杯战争中的御主。”
听了奥尔加玛丽的话,阿蒂拉不满地皱了下眉头,纠正道:“是阿蒂拉,不要叫我阿提拉。”
“啊?”奥尔加玛丽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自己的从者如此强调了,那她只要照办就好了。
戴比特注视着面前身高超过两米的古希腊壮汉,耳边回荡着对方震耳欲聋的豪迈笑声。
“哈哈哈哈,是谁在呼唤英雄的到来?我是埃阿斯,是忒拉蒙和厄里斯珀之子!”
只可惜,这种热火般豪情完全无法振奋戴比特的情绪,他就像个不可燃物。
天台上,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从星光六芒星中翩然落下。
眉若远山,小巧的琼鼻,精致的面容,好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
她的双眼慢慢睁开,红玉一般的瞳孔随时散发着无比的威严,就好像天地都会在王者面前颤抖。
一头犹如西方神话故事里神才拥有的柔顺金发如流苏般垂至腰间,即便是穿戴着黄金的重铠甲,也依然掩盖不了铠甲里傲人的身段,美得让人感到心脏一阵窒息。
“嗯?竟然以星辰为点缀,用星光构成了法阵吗?不错,本王很满意如此具有创意的迎驾仪式。”
姬尔伽美什满意地打量着缓缓洒落的星屑,感觉这次选择出来散心似乎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英灵殿里有不少家伙都被抽调去箱庭了,而把他们这些特殊的个体留下来看家和加班。
对此,姬尔伽美什是十分不满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比男性的吉尔伽美什差在了哪里。
算了,难得出来放松找乐子就不想这些晦气糟心的事了,还是愉悦和开心最重要。
如此想着,姬尔伽美什垂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基尔什塔利亚,发出了女王三段笑。
“啊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称你为杂修就不有点合适了,就允你以臣子之礼觐见吧。”
“这是我的荣幸,古老的英雄王。”优雅的白马王子告罪道:“寒舍简陋,还请我王多多担待。”
基尔什塔利亚在表面上维持着无可挑剔的礼仪,但他此时心里的疑惑却跟自己的小师妹一样多。
英雄王,为什么会是女的?
这跟史诗上写得完全不一样啊,再怎么错也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吧。
那岂不是说,他根据史诗分析出来的如何与英雄王相处的技巧完全作废了?
基尔什塔利亚感觉自己的计划再度遭到了莫名的重创,持握着魔术法杖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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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市郊外的废弃墓园内。
狮子劫界离刚刚清理好一片空地,并绘制好了举行仪式所需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