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着卡尔将所有贝恩帮的成员都束缚了起来，他坐在地上抬头说道：“你还是不打算杀他们吗，你明知道监狱是关不住贝恩的。”

卡尔没有回答，因为他正在和蝙蝠侠说话，小丑于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上周才刚刚将贝恩抓紧监狱的吧，看看现在，他不但出来了，还新集结了一批党羽，你明明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试着做得更好？”

此时卡尔终于慢吞吞的将所有人都捆好，站起身开始回答小丑的问题，不过不是他的想法，只是在转述蝙蝠侠的话。

“那不是我的工作，我是以超级英雄的身份行动，而审判别人是法官的事，我不能越界，这是底线。”

恐惧是蝙蝠侠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他人害怕蝙蝠侠，而蝙蝠侠其实也害怕自己，他害怕自己失控，因为他一开始就是因为仇恨和恐惧才选择踏上这条路的，他比其他人更容易走错方向，所以干脆从根本上限制了自己。

小丑可无法接受如此粗糙的解释，他反驳道：“你将界限画的那么清晰，可你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你当超级英雄就已经是在犯法了吗？你不满社会结构所以跳出来当超级英雄，现在你难道觉得这种只审不罚的事很健康吗？”

“不杀人是底线。”蝙蝠侠重复道。

小丑嗤笑一声，他伸出双手并在一起，做出了束手伏诛的动作，当然这并不代表他认可了蝙蝠侠的理念，事实完全相反，他对这种思想无法产生共情。

蝙蝠侠继续道：“你那么熟悉夜枭，肯定也知道他的做法吧，若是不控制手段，哥谭就会变成那副模样。

小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地球3的哥谭是他一生都想要改变的地方，他能从夜枭的追杀中活那么久，自然有办法离开，但是他没有那样做，而是继续不懈的抗争着。

只是他的抗争还没有迎来任何结局，地球3就已经毁灭，所有人都被终级联盟提前准备好的后手带走。

这让他想到了过去的事，离全球城市被缩小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他多少也猜到了卡尔的所作所为。

超霸并非有所图谋，建立联盟最主要的目的多半是为了在缩小城市的紧要关头可以直接完成，从他的视角上看，事情就是这样的。

小丑颓然的坐在地上：“知道吗，我其实想到了超霸，我曾经将他视为最大的威胁，但现在看来他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和你的类似，你说呢？”

小丑对自己的失败感到了迷茫，他想做正确的事也一直在做，但现在看来，取得更伟大的正义的那些人，与他在正义的定义上似乎不太一样。

“当然不是。”在这时卡尔开口了，并且是他自己选择这么说的，与蝙蝠侠无关。

对着小丑那迷茫的眼神，卡尔说道：“他放任恶棍当然是错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准备时间不够多才不得不那样做，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而已，如果能不妥协的话，那自然是不妥协更好。”

“所以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正义就是正义，别走极端。”

卡尔开导着小丑，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做了些恶事，他都记着呢，等当前的事情过去，就该纠正和弥补了，过刚易折，极善与极恶都不适合生存，但作为人还是应该多往正道上靠。

小丑被劝过几句后状态好了很多，他问道“所以你的不杀也是一种‘妥协’，以后会克服？”

“大概吧。”卡尔答道。

他知道不少老年蝙蝠侠对不杀这一块都变得比较宽松，他们依旧是蝙蝠侠，做法有些改变，但初心仍在，蝙蝠侠或许也会变成那样……前提是主宇宙蝙蝠侠能在混乱的时间线里，真正的老去的话。

“我懂了，谢谢。”小丑似乎想通了些什么，他接着道：“对了，我接下来会被送去哪里？”

卡尔开始转述蝙蝠侠的话：“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小丑，所以得先把你的造型改掉，然后你大概会被送去某个监狱里服刑一段时间，你在这个世界没真正将人置于死地，所以应该不会太久。”

蝙蝠侠本身有着想要多收集卡尔信息的想法，所以对刚才的事情没有任何不满。

小丑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更想去阿卡姆疯人院，这个世界的我，还有哥谭的大部分罪犯都去过哪里，我也是很好奇呢？”

蝙蝠侠在自己的藏身处皱眉，但还没等他反对，小丑就继续开口了。

“你刚才说了，不会干涉法官的事，那么我最后被判到哪里，也是其中一部分吧。”

“……的确。”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要进阿卡姆疯人院并不难，大部分律师都能做到，法官也乐意把人判过去，因为那里可比监狱严酷多了，除了不了解情况的，一般人都会想尽量避开那里。

卡尔将小丑也束缚了起来，然后联系了警察局的戈登局长来接人，接着就不管想去阿卡姆深造的小丑离开了现场。

夜晚才堪堪过去三分之一，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不过接下来这些事就比较简单了，有名有姓的反派只遇到了一个双面人，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小帮派，卡尔顺着蝙蝠侠的话语进行潜行，顺利解决了对方，并且没有让任何人识破身份。

等到天明时分，卡尔完成代班任务，同时了解了一些蝙蝠侠的行为习惯，和隔着漫画纸的感觉并不一样。

“完美解决。”卡尔蹲在一尊石像鬼上道。

耳麦里是蝙蝠侠的声音：“如果你没有说出那句台词的话，倒是的算上不错。”

卡尔笑笑，正要回话，却突然听见了蝙蝠侠质问的声音。

“你是谁？！”

第二百二十二章 莫比乌斯之椅

卡尔听到耳麦里那反常的话，在瞬息之间飞入高空，同时身上的制服也开始急速变化，等到它重新显露出u型符号时，卡尔也刚好飞到了蝙蝠洞。

蝙蝠侠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他在制造可以影响反监视者落点的机械，当卡尔打穿墙壁进入这里时，看到蝙蝠侠正在和一个人对峙。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坐在椅子上的人，他身上有一些散发蓝色光芒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常人。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对方的椅子，那是由不明金属打造，散发蓝白微光的椅子，它造型类似沙发，又像王座，但如果要用一个更准确的词来概括，那应该称之为神座。

“密特隆。”卡尔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蝙蝠侠投来询问的眼神，卡尔解释道：“这家伙是个新神，名字是密特隆，他能通过莫比乌斯之椅得到一切的答案，别太相信他…算了，这句话是多余的。”

此时卡尔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认识密特隆，也知道对方应该会在应对反监视者的战斗中.出现。

这家伙来的有些太早了，密特隆喜欢观察，能不干涉就尽量不进行干涉，反监视者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降临，也就是说他还可以过段时间再干涉。

但现在他提前出现了，事情产生了变化，虽然现在看来这份变化还不算大，但这终究是个不好的征兆，意味着事情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开始滑落。

“感谢你对我的介绍，嗯……超霸卡尔哀尔。”密特隆靠在扶手上撑着下巴说道：“我没怎么去看过地球3，但现在看来你的经历还挺有趣的。”

密特隆一身本领，几乎全部依靠身下的椅子，当他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时，椅子能给他提供宇宙间几乎任何事情的答案，只要他发问，他之前并不认识卡尔，但是当他向椅子发问后，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