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诺兰俯身跪下，右手直接插入幸运女神近乎透明的不朽神躯，紫黑色的气焰在她体内疯狂肆虐，包裹真理之核，将其剥离。

“如果可以，请帮我们照顾好克罗黛雅.......”

凯勒蒂芬妮握住了诺兰的手，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但那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张模糊面孔便失去神采，身体浮现出无数裂痕，最后碎裂成了一地金砂，将菲米斯的尸身掩埋。

诺兰抽出右手，掌心握着的是一只金羽小鸟，它奋力拍打翅膀却却难以逃脱虚无掌控。

“再见。”

少女五指合拢，“咔嚓”一声，封存真理的神格外壳在混沌侵蚀下崩裂，金色小鸟逸散成光，化作无数金色丝絮奔向世间各个角落。

嗖！

密集的金色光线如流星雨划过星空，降落在每一个位面，每个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就像群星盛典上灾厄降世那一夜。

在命运的抉择路口，凯勒蒂芬妮最终还是选择与菲米斯一同出局，让命运天平彻底倒向奥秘一端，把机会留给了最小的妹妹，只有这样克罗黛雅才能重新在幸运与灾厄之间重新找到平衡，得以存活。

至于无人梳理的幸运之理和灾厄之理究竟会将世人引向何方，就连克罗黛雅也不清楚，诺兰只知道这局游戏将会越来越精彩，奥秘的时代来临了，未知就是混乱纪元最大的惊喜。

一座城市就这样被神罚摧毁，几十万人割草一般就没了，而那个自称为神的金发女人更是变成了金色流星雨，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诗寇蒂的单纯大脑短路，她张大了嘴抬着头，正考虑着是不是要许个愿，保佑未来财源滚滚，任性的妻子却已划开虚空裂隙。

“我们走吧。”

“诶？又去哪？”

“当然是回学校，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可不能让她们久等。”

诺兰勾了勾手指，用看待傻子的关爱眼神示意沙雕天使跟紧她，命运篇章已然收尾，现在混乱王座最需要的不是好运，而是神恩。

“所以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直到返回圣伦萨校长大人也没搞清楚状况，半点好处没捞到还弄得灰头土脸，诺兰倒不是全无收获，她在神火法庭捡到了一颗神格，逸散真理还来不及逃窜就被卷入黑洞。

不用说也知道倒霉的惑梦神同样没能逃过一劫，他的不朽神躯比起圣者也强不到哪去，能够发挥的权能极其有限，这份真理或许并不强大，但留在马特手中实属浪费，塔里昂或许会有别的用处。

惑梦神格以一团粉棕气雾的姿态游离，诺兰掂了掂手中的真理，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向着裂隙迈出一步。

两人回到久违的公寓，客厅里整洁干净，看样子魅魔秘书长经常有在打扫，只是少了几位过去吵闹的女流氓访客略显冷清，迦娜正好准备好了晚餐，对于消失的主人这次这么快就回来多少有些惊喜，毕竟伊瑟兰位面才过去一天而已。

餐桌上的希露德摆着张臭脸，时不时吐出信子扭动蛇腰，对于香气扑鼻的一桌熟食全无胃口，只想把对面出散发诱人气息的银发少女剥光了一口吃掉，在她身旁的炽天使也是哼哼唧唧，粗鲁地享用着美餐，没少斜眼看这只冷血动物，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回忆不算愉快。

平心而论，诗寇蒂脸蛋不错身材更不错，胸也很大，但一开口就暴露出智商缺陷，实在很难被希露德视为劲敌，倒是一身职业套裙的知性魅魔和娇憨黏人的嗜血魔鬼更具威胁，对希露德而言能够陪伴神主身边的机会可不多，如何争取到那位大人的宠幸才是最关键的。

迦娜期待地看着诺兰，可惜没能等到一句夸奖，看来修炼已久的厨艺有待提升，她咬着嘴唇，粗重呼吸似乎在暗示什么难以遏制的冲动，桌下长腿踢开拖鞋，纤足裹着丝袜在诺兰裙边上下磨蹭。

诗寇蒂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隔，惬意地说：“接下来干嘛？”

“等。”

诺兰手持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肉排，一口喂给满脸傻笑的乔安娜，一口送入红唇，优雅姿态与驱逐殉道法官时的残暴模样截然不同，诸界毁灭者的恐怖之处永远只有诸神清楚。

899.哼哼

沙发上的芬蕊儿坐了起来，皱眉问道：“等什么？”

“黑夜。”

诺兰回以微笑，伸了个懒腰，随手脱下破烂外袍准备上楼，“在那之前我们或许可以四处走走，挑选一些有趣的合作伙伴，恶神，善神，无所谓，这局游戏只分胜者和败犬，唔，神庭之光的气味令人作呕，我得好好清理一下。”

客厅里的魔女们有没有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诺兰要洗澡了，对信徒而言混沌真理所携带出的该死魅力可是格外致命，几位女士面色各异，目光瞬间犀利，视线在空气中不断碰撞，近距离侍奉神主亲近那位大人的娇躯必然是无上恩泽！

“我也要和姐姐大人一起洗澡！”

乔安娜显然不在其中，但她对姐姐的依恋发自内心，上一次一起洗澡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光是想象一下就兴奋，于是魔神少女蹦蹦跳跳追了上去。

其他人当然不甘落后，争先恐后脱光了衣服冲上二楼，别致的内衣裤散落一地，最后结果是浴室里挤满了魔女，香艳画面雾气弥漫。

“你过去点！”

“挤什么？”

“滚开！”

几个女人挤成一团，骂骂咧咧，互相推搡，原本宽敞的浴缸哪容得下这么多人，诺兰叹了口气，坐在芬蕊儿大腿上抱起可爱之神，在她脑袋上搓起了泡泡。

“哼哼?”

乔安娜哼着俏皮小曲，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咬了咬嘴唇，泡在水中的长发泛起猩光，刺鼻血水不断渗出，不多时便染红了清澈热水，如同一缸鲜血。

“呀！你这小坏蛋！”

诗寇蒂惊叫一声，最先跳了出去，泡在中血池的其他人也是头皮发麻，相继脱逃，就看见魔神少女趾高气昂地翘起鼻子，使劲往诺兰怀里拱，独占姐姐大人愈见丰满的信仰所在。

希露德和迦娜气急败坏却又毫无办法，鲜血魔神是八柱之中的极恶魔鬼，圣贤之力也难以抵挡真理侵蚀，血肉之躯更是会被直接融化。

血池中的迷人姐妹沐浴其中，像是完全不在意浓郁而又邪恶的气息，雪白肌肤没染上半点污浊，画面格外诡异。

“姐姐大人......永远只属于我！”

乔安娜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诺兰脖颈，肌肤之下的血管传来了迷醉芬芳，甘醇神血诱人发狂，她忍不住张开小嘴，露出尖牙，想要痛吻下去。

咚！

这时，诺兰抬手敲了一下乔安娜脑袋，乔安娜低声呜咽，捂着脑门沉入血池，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