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笑了：“我又不是嗅觉失灵，这么明显的香水味，我怎么可能闻错。”

“我记得符华你以前从来不喷香水的，昨天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你喷，今天怎么就突然喷上了？其实我觉得，以前你不喷香水的时候气味更好闻，现在喷了香水，反而有点怪怪的。”

符华闻言，松了口气：“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不喷了。”

这种自然而然的顺从，和叶明印象里的符华完全不一样，一时间，反倒弄得叶明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喷不喷是你的自由，也没必要非得听我的。”

叶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阳台，可刚一迈步，又回头道：“好吧，我还是觉得不喷的好，昨天我们……”

“叶明。”

符华开口，打断了叶明的话，她注视着叶明的眼睛，低声道：“我觉得，有些事情，也不用太急，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放弃还是坚持？

叶明不明白符华这番话的意思，可看着符华的眼神，一时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符华的眼神里，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叶明总觉得这番话，这样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

叶明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到过去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段话，可符华的眼神，他却想起来了。

那是小时候，明明跟他很亲近的符华，却从来不参与他的游戏，当他跟别人一起玩耍的时候，符华总是站在远方默默注视着他，当他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出现保护他。

这是守护者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叶明突然想到了游戏里渡过五万年的漫长时光、又为了和某个人的约定守护神州五千年的赤鸢仙人。

“你是游戏里的符华！？”

莫名的，这样的话脱口而出。

符华惊讶的睁大眼睛，片刻后，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摇头否认：“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是游戏里的人物？”

“我是符华，但不是游戏里的符华。”

第三十五章 蒙德国际

有那么一瞬间，叶明的确升起了眼前这个符华就是游戏里的符华的念头。

可这样的冲动，大概只是因为舰娘出现之后的一点怀疑吧。

毕竟，既然碧蓝里的舰娘出现了，那么，其它手游里的人物说不定也会有出现的可能呢？

然而，叶明很清楚，眼前的浮华，的确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且，叶明也已经确认过，他的崩坏账号，依然还在，并没有出现和碧蓝账号一样的情况。

所以，冲动过后，叶明也觉得自己的怀疑有点好笑。

“我也觉得我脑子抽了，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叶明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早饭我买好了，赶紧吹好头发过来吃饭吧。”

“嗯。”符华应着，听到叶明说没休息好的时候，有点不自在的拿手在裙子上蹭了下。

叶明没有注意这点小小的异常。他离开阳台，推开主卧的房门。

“拉菲，吃——”

“拉菲！？”

刚一推开房门，叶明就被床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被子和枕头全都掉到地上，床单也卷起了一半，小小的拉菲，就这么躺在凌乱的大床上，吊带背心滑落到了肩膀下面，怀里抱着两个空酒瓶，小脸红扑扑的，睡的正香，还时不时拿起空了的酒瓶放到嘴边吧唧一口，露出满足的笑容。

叶明一眼就看出来，拉菲怀里的两个空酒瓶，就是前天他特意藏在床底下的红酒。

“拉菲？拉菲！？醒醒！”

叶明把拉菲的吊带拉上去，心惊胆战的摇晃拉菲的肩膀，“快醒醒，拉菲！”

“乌拉！”

闭着眼的拉菲突然大叫一声，把叶明吓了一跳。

“你给我醒醒，拉菲，你又不是塔什干，乌拉个什么啊！”

叶明又好气又好笑，把小女孩抱起来打了下屁股。

“唔~指挥官？”

被打了屁股的小女孩眼睛睁开一道缝隙，酒红色的眸子迷离的对着叶明的方向，过了好久才对准焦距，“唔~拉菲，拉菲没有偷酒喝哦。”

说着，小女孩又舔了舔嘴唇，一脸幸福的笑容：“原来，赤城姐姐说的快乐的事情，就是这个啊，拉菲，好满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明完全听不懂小女孩说什么，“拉菲，醒醒，你是不是喝醉了？”

“拉菲没有喝醉。”

拉菲趴在叶明怀里，用力挥了挥小拳头，“拉菲，很有精神！大概。”

叶明哭笑不得，他也觉得拉菲不可能喝了两瓶低度数的红酒就醉了，不过还是板起脸：“酒有什么好的，拉菲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