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有底气的称呼着。

夏涓抬起头来。

就发现夏渊破与周夫人两人正坐在一起，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在议论着什么。

“涓儿？！”

一听到夏涓的声音，周夫人就立马回过神来。

待看到夏涓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彻底未眠，哭红了眼睛。

周夫人顿时间就忍不住一阵心疼，赶紧走到夏涓的面前。

“涓儿，好孩子……跟娘说，你没事吧？！”

周夫人走到夏涓身旁，一把轻轻的搂住对方。

她轻轻一吻，吻在了夏涓哭肿的眼睛，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娘，我没事……”

因为一夜未睡与哭泣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夏涓看了看周夫人，眼睛又对上了对面的夏渊破。

她慌乱了一下，赶紧又别开了眼神。

“娘，我真的没事……”

“反正……也没有办法了……”

僵硬而又尴尬的干笑在冬天冷嗖嗖的空气之中绽放开来。

又犹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一晃而过。

“真的？”

抬起头来，周夫人伸手摸了摸夏涓的脸。

“涓儿，娘知道你很痛苦，也很难受。”

“但是涓儿……爹娘也……”

“娘，不必说了。”

摇了摇头，夏涓伸出手来拦住了周夫人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须臾，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夏渊破。

“爹……我已经想通了。”

“我嫁……我夏涓可以嫁！”

“涓儿，你……”

话音刚落，一听到夏涓的话，周夫人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身为夏涓的母亲，自然了解自己的孩子。

夏涓这个孩子，她从来都是不会屈服，也不会低下头来的。

她……

“涓儿，你真的……”

“嗯……娘……”

低下头来，对着周夫人微微一笑。

夏涓苍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就看向了夏渊破。

“但是爹——”

“这件事情，我要自己选择！”

眼神紧紧的落在夏涓身上。

夏渊破一双苍老地手用力的捏着手中厚厚一叠的纸。

过了许久，他才苦笑一下。

“这件事情，爹可以从中想办法……”

想要嫁给其他人，自己做抉择……

这一点，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所以夏渊破迟疑一下就点了点头。

“涓儿，身在夏家这个家族之中……委屈你了。”

“不，应该说能有爹娘这样的父母，才是涓儿的荣幸。”

那张脸上似乎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痛苦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