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叶宁。

她沉默一阵。

须臾，便愧疚而又叹息着低下头去，不敢再对视上叶宁的眼神。

“对……对不起……”

“嗯？”

眼睛蓦地睁开，疑惑一声。

叶宁抬起头来，才看到夏涓低着头，亏欠而又自责的抿住嘴唇。

身子，也因为忍着哭泣而浑身开始发抖。

“叶宁……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让你跟我假成亲……”

“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们叶家又怎么会被连累？”

“你明明一直没有……没有得到一个丈夫该得到的尊重。”

“却一直履行着丈夫的指责，甚至因此……”

“……对不起……”

声音已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片死寂。

夏涓埋头不起。

因为若不是当初自己让叶宁娶了自己。

那如今的叶家，本可以置身事外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也都是自己的错误……

看着那放在双腿上的小拳头捏的越来越近，捏的发白。

叶宁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须臾，他又忽然间伸出手来，用手掌包住了夏涓拳头。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嗯？”

神情一愣，抬起头来。

夏涓眨着泛着微微泪花的眼睛看着叶宁，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问你，你夏涓和我叶宁有没有拜堂成亲？”

“这……有。”

“你我，又有没有喝过交杯酒？”

“这……嗯，也有。”

“那好，我再问你。”

深吸一口气，随后眼神缓缓的落在夏涓身上。

“你……”

“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

一瞬间的沉默与双目交错的眼神，仿佛让周遭的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夏涓既带着愧疚，又一时间因为叶宁的这一个问题而方寸大乱。

她眼神飘忽了几下，忍不住舔了舔干涩苍白的嘴唇。

秋风缓缓吹过，晃动着两人凌乱落下的头发。

那被大手抱住的小拳头。

在这刹那间也似乎终于放开心扉，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有。”

这一次，没有迟疑，也没有其他累赘的语气。

夏涓深吸一口气，便直视着叶宁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那便足够了。”

霎时间咧嘴一笑，放开了夏涓的手。

叶宁靠坐在墙壁之上，感慨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