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有些意难平的发抖的声线僵硬了一下。

剑飞羽咳嗽一声，这才终于说出口来。

“你能告诉我，我输给叶宁的，究竟是在哪儿吗？”

“或者说……你……”

“喜欢上了叶宁的什么？”

叹息着将自己的眼神从黑暗之中挪移出来。

剑飞羽双手靠在窗户上交叉在了一起。

一双看似淡然，却始终隐藏不住波涛的眼神落在夏涓身上。

虎视眈眈，耿耿于怀。

似在等待着什么，一阵惶恐与不安。

“喜欢……”

“喜欢……？”

“啧”的一声

夏涓屡次就要开口，却又一次次的停了下来，说不出口。

她沉默了好长的一顿时间。

片刻过后，才叹息着看向了头顶的月亮。

“其实……你说喜欢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上那姓叶的了。”

“真的——？”

眼神的失落，在一瞬间因为夏涓的话而精神了起来。

剑飞羽忍不住咧嘴一笑，急匆匆的就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夏涓的身上。

“夏涓，那你的……”

“我只是觉得和他呆在一起，好像也没有想象之中的艰难。”

夏涓下一秒的话，直接打断了剑飞羽的开口。

让他一瞬间凝固在了原地，笑容戛然而止，一下呆住。

“夏涓，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

低下头去，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有些疲惫。

“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

“但当我离开京城的那一天，他追上来的时候。”

“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那是否叫做喜欢，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但……和那家伙在一起，好像也蛮不错的。”

“至少……我欺负他，他不会欺负我。”

“所以你问我这些，我真的自己都不太清楚。”

“那家伙文武双全，也算聪明。”

“有时候，他像个呆子，傻乎乎的。”

“但有时候，他又神经兮兮，一肚子坏水。”

“其实我最讨厌那种死板愚钝之人。”

“也讨厌那种偶尔会……戏弄我的人。”

“你若是让我说出讨厌他的地方，我可以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但……”

但有些东西就是如此的奇妙。

可能是没有交集的双方。

可能就久别重逢的两人。

也可能，是针锋相对的他们……

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无法预料，更无法去猜测的。

就像夏涓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离开京城时，自己会答应叶宁的……

请求。

亦或者是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