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丽之前跟自己说过这些妖兽猎人都是因为参加了那一次的战斗而死。

但毕竟也只是听说。

真相如此，好奇的夏涓总是想搞个清楚。

“这件事情……唉！”

正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下子叹息一声。

那铁牛擦了擦泪水，忽然间就抬起头来。

“想当年，我和牛诺并称妖兽猎人之中的南北牛魔王。”

“后来我们二人结识，成了好友。”

“妖兽猎人本就是一份卖命的危险生计。”

“可我没曾想到，牛诺他们竟然这么……”

说说断断。

擦了擦泪水之中，铁牛这才扯会了话题，停顿了一下。

“至于牛诺的死……”

“就是……”

声音停顿了一下。

铁牛叹息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夏姑娘，便是一个月前的那一次战斗。”

“铁牛他们被朝廷雇佣，奉命镇压京城之中的战乱。”

“当时大家都以为就是很普通的事情，捉捉贼之类的……”

“可……可后来到了，大家才意识到了什么。”

“但那时候，一切也已经晚了……”

眼睛缓缓睁开，若有若无的看了夏涓一眼。

那铁牛吞咽一口唾沫，随即又摸了摸鼻子。

眼神朝着左上边的屋檐看了过去。

“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朝廷的人雇佣我们，是去杀害……”

“夏涓姑娘，我想牛诺他们一定很后悔。”

“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牛诺他们也……”

“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声音，终于在侃侃而谈之后缓缓的落下了。

夏涓诧异而震惊的听着铁牛所说的话。

等到她清醒过来。

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说实话。

她从未将牛诺他们当做朋友。

这并非是夏涓功利和如何。

而是双方本就只是几面之缘，压根算不上朋友。

但现在……夏涓却有一种古怪的悸动。

这使得她霎时间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看牛诺的黑白画像几眼。

随后，才屏息凝视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不……牛诺没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何况……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他们也不会……”

“对了……”

声音缓缓落下，随后又因为两个字而陡然提升。

夏涓抬头看着眼前的铁牛。

“我……能给牛诺他们祭拜一下吗？”

天气，似乎开始有些阴凉。

秋天的阴天，说来就来。

密布乌云的京城北城之下。

夏涓恭恭敬敬，十分敬重的接过了铁牛递来的香。

在众目睽睽之下，便一言不发，带着尊敬与凝重的对着牛诺等人鞠躬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