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像是蒙上一层滤镜的阳光下，整个熟悉的卫相府沐浴在一层温馨和平静的欢快之中。

夏涓一次次的眨着眼睛，一次次的吞咽着唾沫。

在这霎时间，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思考不到，完全变成了一块没有思考能力的石头。

“我……”

“没死？”

“还是说……这是我在做梦？”

自己……明明死在了叶宁的怀里。

而且那是自己与上天兑换的代价，是任何丹药功法也无法救治回来的。

换句话说，一但自己的大限将至，就断然没有救治的方法，无能为力。

这也是为什么夏涓直到现在都觉得分不清真假的缘故。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突如其来，也莫名其妙。

与其说是让她无法分辨，不如说是思维混乱。

那……这是一场梦？

难道每个人死的时候，都会做一场属于自己内心的梦吗？

可若这真的是梦，又为什么如此的真实，令人感觉不到任何的虚假。

而且若这真的是梦……

那似乎一直停留在这儿，一直苟延残喘着沉睡在这幻境之中，似乎也……

恍惚之间，感觉到长长的睫毛随风飘动，似乎有些扎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夏涓不由得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

迟疑中，她才在抬头的瞬间蓦地呆愣了一下。

下一秒，夏涓那一双眉头才微微皱了起来，伸出双手轻轻捏起。

“奇怪……”

“我的……我的九天玄冥劲呢？！”

自己一身的法力与功法……

所有的一切，在如今好像只剩下空寂的一身。

那些千锤百炼的技巧，修炼多年的法力此时早已空空如也。

自己……变成废人了？

自己身上的法力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霎时间大吃一惊，瞪大眼睛。

夏涓拳头一捏，却果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法力已经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那九天玄冥劲也无影无踪，仿佛隔着一层玻璃，让她此时回忆起来只觉得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头绪。

可是……

可是没有了九天玄冥劲，我……我怎么还会是女儿身？

难道说……

狐疑的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夏涓不由得揉了揉脑袋，这才忽然间又感觉到了自己肚子里的跳动。

她陡然一楞，随即才睁开眼睛，迟疑的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是……是他？”

“难道……是因为孩子，所以我……”

“我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哪怕没有了九天玄冥劲。

哪怕没有了破茧重生。

可自己……好像还是那个女儿身的夏涓，从今以后，皆是如此……

一时间恍然大悟，却又有些百感交集。

夏涓最无法接受的，莫过于自己一身的武学全部消失。

但……

反正都死了，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一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自己现在……是魂魄的形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