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你用来觉醒灵能的‘初代基因掺杂体’，最后怎么样了？”

相比起李恪关心的灵能方面的问题，她更加关心的，还是那些与自己的姐妹们同源而出的实验体们的最终结局——爱屋及乌之下，哪怕她对于那些实验体从未蒙面，却依旧有着一种先天的好感与怜惜。

“初代基因掺杂体？她们自然是都死了！只是一群极限寿命不到30年的实验体，又要进行各种高消耗实验，早在十几年前就统统死光了。”

威尔逊·唐宁这么回答着，语气淡淡。

“没有公司的设备，我没办法制造新的胚胎，在用掉最后一批之后，就没办法再生产出来了，不过你们如果想要的话，或许在北美生物集团的基因库里还能找到一些备份……”

“你给我住嘴！”

虽然在开口之前就预料到结果并不会好，但威尔逊那淡漠到根本不在意的语气依旧激怒了维多利亚。

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将这个威尔逊·唐宁的脑子取出来，装进一个痛觉最大化的瘫痪义体中，然后狠狠折磨他到死为止！

威尔逊·唐宁：“……”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生气，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是十分识相地住嘴了。

一旁的伊娃走上前几步，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

好在维多利亚也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短暂的失控之后，她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重新冷静了下来。

毕竟那些可怜的实验体死都死了，死者已矣，没法再追回，她需要做的，除了哀悼之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杜绝这样的悲剧再度发生，同时也要加倍珍惜自己身边的那些姐妹们。

对着李恪和伊娃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必担心自己。

李恪看了一眼军火商少女，确认她确实冷静下来之后，也继续了他的审问。

这一次，他问出了自己等人一开始寻找威尔逊的最初目的：

“你被逐出北美生物集团之前，在那家公司里的地位应该也算不低了，你知不知道他们的高层到底有哪些人？注意，我说的是真正的高层，掌控整个公司的核心人物！”

“公司的高层？难道你们想……？”

威尔逊的头痛稍微恢复了一些，思维也重新变得灵敏，因此很快就意识到了李恪他们的真正目的。

“呵呵，如果你们是要找那些人的麻烦，那我举双手双脚欢迎！”

断了一只手，根本凑不齐双手双脚的威尔逊这么说着。

“看来你确实清楚他们的身份？”

李恪挑了挑眉，今天的收获貌似会很大。

“没错，我确实见过公司真正的高层，知晓了他们的真面目，这大概也是我最终被公司抛弃、险些被灭口的原因之一。”

威尔逊如此说道，而李恪却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话里的某个用词：

“真面目……你用了这个词，难道说，那些公司高层，不做人了？”

“……”

这下轮到威尔逊目瞪口呆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李恪：“……”

怎么知道的？

大部分类似的作品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

幕后大反派不做人什么的，都稀松平常了吧！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快点回答问题！”

李恪稍稍增强了一点威压，让威尔逊回想起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后者也果然很识时务，在看到对方不愿意回答之后，也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报：

“早在我还在公司任职的时候，公司的高层们就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人类身躯，以只剩下一个大脑的形式融合到一个人造的巨型生化大脑之中。

这个大脑系统就是整个北美生物集团的核心，它就是公司的真正高层，那些放在明面上的高管，除了极少数是从外面招来当门面的职业经理人外，绝大多数都是高层们用代理义体的方式远程操控的傀儡！”

听闻此言，李恪与伊娃和维多利亚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另外两人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缸中之脑，而且还与人造的巨型生化大脑融合……北美生物集团的核心高层居然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为了延寿的话，明明现在的电子脑技术足以让人活上两百年，而再过两百年，天知道技术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们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李恪有些不解地问道。

结果威尔逊的回答却是——

“我怎么知道！”

阶下囚先生撇了撇嘴，说道：

“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真身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种模样了，恐怕是在电子脑技术研发出来之前就老得快死了，最后不得不这么做了吧。”

李恪转头看向伊娃，在电子脑通讯中问道：

【查一查北美生物集团是在什么时候成立的，最初创始人是谁？】

后者则是沉默了几秒钟后，摇了摇头，回复道：

【详细的资料查不到，估计早就从网络上消失了，不过从目前能收集到的模糊情报来看，这家公司应该是在21世纪中叶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他们现在的高层确实和当初的高层是同一批人的话，恐怕的确如这个威尔逊所说，是在没有等到电子脑技术获得突破之前就快要耗尽寿命，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