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职业道德方面的问题……对方都搞这种反人类的研究了，和这种人讲什么道德啊，干就是了！

安德鲁他们心态转变得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就将自己的立场站到了新东家的这一边。

目送着李恪再度以那种宛如魔法般的方式走入亚空间，传送回海岛基地后，安德鲁四人跟着海伦他们来到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处空地。

在海伦的指令下，一艘飞船从空气中浮现出来。

登上这艘小巧的飞船，十个人挤在空间有限的船舱内部，显得相当拥挤。

没办法，这艘船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没怎么考虑过载客的问题，除了额定的五名亲卫队之外，也就只预留了四个额外的座位，其中两个还被体型超乎常人的速水启介给占用了，搞得现在四位新入伙的雇佣兵就只剩下两个座位可以使用，剩下两人只能坐在地上。

好在，都是在各种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比这更恶劣许多倍的环境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队长安德鲁和抽签抽到鬼签的尼古莱就这么在座位旁的地板上席地而坐，也没有什么怨言。

不过，在看了看这艘飞船的大小后，安德鲁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们就是乘坐这么小的飞船行动的？它能飞多远？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欧洲，别飞到半路没燃料了啊！”

坐在驾驶位上的海伦闻言，回头一笑，说道：

“放心，我们这艘船烧的可不是燃油！”

不烧燃油，那烧什么？

不等安德鲁继续发问，海伦已经感应到了李恪在基地中点亮的导航“灯光”，于是立刻开启了飞船的潜行模式。

刹那间，伴随着灵能的流动，船舱内壁上亮起一道道蓝色的发光纹路——因为没有过多的装修，这艘飞船的灵骨骨架甚至有一部分直接就这么裸露在船舱内，因此舱内的乘客可以直接看到其工作时所发出的辉光。

不过，真正吸引安德鲁等人目光的，还是透过舷窗看到的外部景象。

当空间在灵能的作用下发生扭曲，形成了一个“下沉”的空间泡时，这种光影扭曲、仿佛堕入黑暗深渊的景象吓了这些雇佣兵们一跳。

“这是……！”

尼古莱险些从地上跳了起来，好在这时候速水启介开口解释道：

“这是空间潜行，我们正在从空间的表层潜入到更深的层次，外面的景象是正常现象，不必担心。”

虽然并不是灵能者，但速水启介也是经历过完整的新兵培训的，对于亚空间与灵能的各种理论知识自然也是了然于胸，此时做个解说倒也勉强够格。

“潜入到空间深层？对空间进行操控？这就是你们的技术？”

一旁的军医惊讶地问道——虽然在网络上看到过李恪当初袭击北美联邦大统领官邸的那一战，见到过那种仿佛穿梭空间的登场方式，但因为只是一段不甚清晰的录像，像她在内的许多人都对此表示怀疑，认为这或许只是一种新型的光学隐身所造成的假象，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假象！

“你该说‘我们’。”

速水启介先是纠正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技术，在外界绝不会有的技术！”

他的语气中充满着自豪感，而这种毫不掩饰的情绪也感染到刚入伙的几位雇佣兵们。

原本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不确定的几人，在骤然发觉新东家的实力与技术都出乎意料的强之后，这种不安稳感顿时消退了许多。

‘或许加入这个组织并不是一件坏事！’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

乘坐交通工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非常无聊的，这一点在空间潜行飞船上面也不会例外。

事实上，因为在潜行到亚空间与现实世界的边界后，空间泡包裹住了整艘飞船，隔绝了一切外在光源，因此从舷窗向外看去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连沿途风景都没得欣赏，就更加让人感到无聊了。

因此，安德鲁等人只能用聊天这样的方式打发时间，顺带着也可以从这些新同事的口中得到一些更多的情报——尤其是他们今后的工作与生活环境，更是几位雇佣兵们着重关注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伴随着海伦的一声提示，飞船开始“上浮”。

舷窗外的黑暗逐渐消退，在扭曲的光影中，黎明的光辉照耀进船舱之内——他们已经回到了现世。

而飞船“上浮”的位置，则是位于东欧某座城市之中。

“就是这座城市吗？”

海伦转过头来问道。

“就是这里！”

安德鲁点了点头。

在接到这一次的雇佣委托之后，他自然也是调查过自身的雇主的——这是他做这一行的惯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次的雇佣会不会是敌人或仇家故意设下的陷阱，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稍微调查一下雇主的背景是必需的。

只不过，安德鲁的这种调查也只是最为粗浅的那种调查，顶多也就是雇主属于哪方势力，在哪个城市，有没有和敌对势力有勾结，至于说这个雇主平时做什么，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如果他知道这家实验室究竟在搞什么的话，安德鲁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一次的任务的！

不仅仅是死了一个队友的关系，更是因为这家私人实验室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邪恶了，哪怕是他们这些本该中立的雇佣兵都认为，这些人的研究必须要终止，他们的实验成果必须要销毁或者封存，决不能继续放任自流下去！

在安德鲁的指引下，飞船维持着隐身状态，以超低空飞行的方式在城市中穿行，很快就来到了郊区一栋建筑之外。

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继续等待，一直等到太阳高高升起，时间到了八九点钟，大多数上班族都开始上班之后。

——他们这一次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回收研究资料，那些研究员们，尤其是这间实验室的所有者，更是必须要解决的目标，因此等到他们全部开始工作之后再行动，才是最为合适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后的步骤

安德鲁他们的行动可以说是相当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