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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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男子犹豫片刻,说道:“太玄门那边也有传来消息,师家动作很快,我们这边的探子虽然也有打听到太玄门众人的藏身之地,但想也明白,那些都是师家放出来的假消息,想逼明纵衣离开摇光城出战,这......”

“那个沐少风也随着师家的人走了?”

“绛冥不知。”

“......”青袍男子目光幽幽,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暂时没必要去碰太玄门,真抓了也不好杀,这反而会让我很被动,先去京城吧,我去拜访一位故人,如若成了,那就打入摇光城,如若不成,再寻他法。”

紫袍男子下意识放低声音,轻声说道:“这位故人,莫不是长生道人的师父,那个偷看了太祖手稿的前朝宦官?他......他还活着?!”

能参与进这种级别的战场,紫袍男子只能往‘传说’这个级别去猜,而他知道的,有可能帮助青袍男子的传说,只有这么一人。

民间一直流传着前朝太监的传说,但此人和无名刀客一样,都没有登上天榜,属于‘野榜传说’,不过这些东西既然得到了广泛的传播,自然有它的道理在。

“长生道人都活着,何况是身为师父的他。”青袍男子抬起头来,看向深邃无比的苍穹,天上繁星点点,无垠无边,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但其实他和紫袍男子,或许说整个天下都清楚。

长生道人这般修为,尚且贯穿了三百年乱世,何况是藏太祖......五百年来,藏太祖一直未曾归来,可如果有一天他忽然归来了,那也不是什么怪事。

“......”

青袍男子收起了心中杂乱的思绪,他站起身来,目光遥指着神都洛阳。

第十五章 我该走了

成群的海鸥追逐着浪花,一浪赶着一浪,那洁白的翅膀掠过烧了半片天的晚霞,带来了永恒寂静的夜幕。

这是南海之外的一个小岛,地处偏僻,是个基本不会有人到来的地方,任谁也想象不到,曾经拯救过神州的武异人后代就居住在此地。

曾经是天下第一的宫隐坐在沙滩上,他左臂撑着地面,右臂随意搭在屈起的右膝之上,就这样静静凝望着大海。

忽然,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其后便是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静着看海的人。”

宫隐头也不转一下,轻声应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冷淡的人。”

一个女子走到了宫隐身侧,虽然穿着普通的衣裳,但难掩那清丽绝尘之姿,唯一可惜的是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叫人望而生畏。

她冷冷道:“我以前如何?”

“以前如何呢......”宫隐回忆了片刻,脸上浮现些许苦涩的笑容,他低声道,“是个热情又可爱的姑娘,我的好姑娘。”

“你真敢开口。”

“是啊......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我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因为你从来都不在乎我。”

“......”

宫隐是想否认的,但最终他没有否认,或许是因为语言太过无力,反抗不了那铁一般的现实。

女子在宫隐身边坐下,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之上,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反驳那么一句,哪怕只是一句。”

宫隐遥望着远方,他低声道:“如果这一次我还能回来的话,至少这一句我是要反驳的。”

女子转过身望着宫隐,声音既不愤怒也不失望,只是呈现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挡在滚滚而来的历史潮流之前,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又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几乎是在呻吟着开口,从喉咙里挤出了那么几个字。

“你还要去......”

“我要去,我一定、绝对、必须要去。”宫隐轻声道,“为了我,为了魏瀚海,为了魏青羽,也为了郭郑两位大哥,我一定要和幕后黑手做个了断,一定!”

他的语气决绝,其中带着不容置疑之意。

女子轻声道:“七年前你就这么说,打完了你又要和魏瀚海打,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你居然还是要打......”

宫隐只平静地回应道:“这次是最后一次。”

女子语气冷了下来,她直勾勾注视着宫隐,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就当我是个骗子吧。”宫隐一笑,他站起身来,目光依然注视着远方,“但是阿巧,你知道的,我要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远处,一叶小舟缓缓划来,一个斗笠男子静静立在其中,他是薄雪的心腹。

女子也望见了那叶小舟,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声音依然冷漠,但其中竟带上了一丝哀求。

“宫隐,你的伤还没好......”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俗话又说,命运不会给每一个旅者倒干净鞋里碎石子的机会,有时候时机到来了,即便硬着头皮也得顶上去。”宫隐轻声道,“我该走了。”

他踏上小舟,身影很快消失在海天的尽头,竟一句像样的告别语都没有,从始至终一下头都没有回。

女子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块石头,又像是不久前的宫隐。

很久很久之后,她脸上的冰冷逐渐散去,那双灵动的眼睛上蓄满了朦胧的水雾。

“宫大哥......武运昌隆。”

......

洛阳,皇宫,养心殿。

老皇帝剧烈的咳嗽声时不时响起,但一边的宫女侍卫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早在十年前,即武永一五年,老皇帝的身体就出了问题,可十年过去了,太子薄歌云和国师跑路都七年了,老皇帝一直这样卧病在床,但......他就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