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看似朴素，实则吃穿用度比谁都好，当真是摸鱼享乐的高端典范！

这不，那桌客人讥讽的话语刚刚出口，一旁的老顾客便已经认出了那提着两大兜子塑料袋往外走的“乡巴佬”是谁。

他们友善且小声地向对桌的客人们发出讨论。

“哟，那不是程老板吗，今天他怎么有时间带老婆来这里吃饭了。”

“害，这谁知道呢，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又把隐藏菜单上的餐品点了个遍吧，那隐藏菜单上随便一个菜的价格拿出来都够我们挣上几个月不吃不穿了，别说外带，要是真能吃到一次，我恨不得就连盘子都给它舔干净咯！”

“一顿饭吃这么豪华，你说的这程老板什么来头？”

见那桌客人的注意力已经因此好奇地投射过来，坐在椅子上讲述的异界人整理了一下身上西装的领子，昂然道：“那可是有的说了，我跟你们讲啊...在很久之前，HL流传着一个黑发白刃之死神的传说啊.....几乎是和【莱布拉】齐名的存在。”

“....莱布拉！？”

四周传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显然有关于异界人这边在高级餐厅的聚会，他们也不准备迎合人类世界这边的礼仪。

“后来才知道——那黑发白刃的死神啊...就是他！而且也和莱布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异界人一惊一乍地，用手指向早已推门离开的程让，“那可是以一己之力，将一年前的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犯罪率用刀硬生生砍下去三个百分点的猛人！”

“手握HL一半酒厂，现在最当红、在HL里最火的酒吧——威斯汀酒吧，他也是那里的老板。”

“也....？”

“嘿，不知道了吧，这家莱克星顿——”异界人抿了口茶水，指指脚下，“表面上的老板是雅各布加里，实际上顶头里还有个大老板罩着，不然怎么从来没人敢在这闹事？”

他用手比作刀，在脖子上缓缓一划，道：“因为敢闹事的，都被这个了！一个都活不下来。就连被召唤的外神化身【震灾存在】都曾经被他一刀砍爆，你觉得——谁还敢在这尊大佛的地盘上搞事？”

“哗...！”围坐的众人惊讶哗然。

“所以知道了吧，那个顶头老板....也是他啦！”

“霍~这么牛批的吗？！”

“——那当然！”

说到这里，第一开始觉得那穿着所谓“千万泽尔”级别地摊货，攒了许久钱也就几个亿才来这里吃一顿还打包带走的大老板的那桌客人，一个个脑袋全都像是鸵鸟一样插在桌子里，个个抬不起头。

也只能怪他们还太年轻，没像异界人老哥那样经历过之前的混乱日子，有眼无珠了。

最后，那老哥一甩杯子，拍着胸脯道：“要不是老子因为那些事的波及进了四十九次医院，谁还能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来，干杯！”

众人用钦佩的目光纷纷举杯，以茶代酒道：“干杯，敬老哥你！”

杯子碰在一起在餐厅的大堂一角回荡起清脆的声音。就算如此，也未引得任何人额外的注意，仿佛已经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

第六十二章 程让的梵咒师毕业考试

再往后，程让在HL中的很长一段日子便过的千篇一律起来了。

每天早上起来，有空就和老婆亲热一下，没空就去莱布拉结社那边报个到，然后和伊莎贝拉一起呆在家里或者去书架那边啃书。

每

周六固定去列蒂西雅家汇报学习进度，然后学习新的咒法。

事实证明，程让对于璘咒方面并没有像伊莎贝拉那么强大的天赋，所以列蒂西雅只让他学习到了前十条基本的璘咒序列后，便用“不需要把没天赋的东西学太深而浪费努力”这种理由不再传授程让防御璘咒。

不过其实列蒂西雅几度想脱口而出的话是：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不怕揍，还学什么璘咒！？

相对的，程让在攻击性梵咒的适应性更高，可能也是常年累月练习刀法和剑术的原因，比起自己缩在盾牌后面来说，他认为进攻才是更好的防御。

把第二本厚厚的《咒文形式与世界语文字对照变种》啃完，已经是四个月后，将梵咒序列学习到可以进行考试的程度，则是又花了几个月。

此时，程让也终于因此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实力认证考试”。

列蒂西雅对于梵咒师的考核标准，和璘咒师大相径庭。

主修梵咒的咒法师，至少需要掌握无声施咒和移动施咒，并且能够根据对方的防御和攻击性质强度施放对应的最佳咒法才算合格。

梵咒序列掌握的考核相对于璘咒师来说比较宽松，只要能放出来就算合格，这点和璘咒师一样，从梵咒第一条到第一百五十条，然后是梵咒第三百零一条。

但这其中至少要有五条或以上序列的梵咒，威力或性质要高于一般梵咒的标准才行。

也可以被理解为——招牌技能。

没有点令人刮目相看的真本事，列蒂西雅可不好意思让梵咒学徒从自己手里毕业，说出去都丢人。

——就算这个学徒是个剑神也不行！咒法和剑术可不一样，不能说你耍剑耍的厉害就能通过咒法考试了吧？

于是今天，斯克兰顿基金会研究基地的一号特殊训练场再次被征用了。

银灰色的高强度记忆合金将这片宽达数万平米的巨大训练场包裹，由于使用了空间拓扑装置，这间训练场四周都使用了斯克兰顿现实稳定浮标二型进行了固定。

伴随着天花板明白色的灯光倏地将这里照的通明，莱布拉的一众干事们除了有任务在身和需要值班的人以外，都缩在了墙壁后方小小的监控室里。

“太挤了，鱼人....你身上滑腻腻的粘液都蹭到本大爷衣服上了！”

“我虽然是鱼人，但体表没有分泌粘液的功能，要说是找茬的话为什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好啦你们两个，我们不是来看程前辈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的嘛，再吵下去的话要错过好戏了。”

扎布和杰特用力推搡着对方的脑袋，想要透过前方克劳斯宽大的背影瞥见监控屏幕上的画面，雷欧则躲在无人拥挤的角落里，用手比划出望远镜的样式直接利用神之义眼透过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和记忆合金墙壁来窥视场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