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我呢?”薛似凡突然问道。
“白英华是你的什么人?”
“父亲,我被寄养到我现在的家庭。他每年会给我家一笔钱作为抚养费。”
“可你一点都不像他。”
薛似凡愤恨的说道:“正是因为不像,所以我这个私生子他才敢放在外面养。人们一提到白家主支,就联想到白发紫眼,面容俊美,体型修长,但那不过是白家打造的形象工程。
白家不是没出过歪瓜裂枣,像我这样的就是,只不过,缺陷品不管是白英华正经娶的夫人生的,还是白英华在外面的情人生的,通通都会被私生子的名义送到外面抚养。
我甚至听过一个传言,白家主支的子嗣,每一代保持俊美如天人的诀窍,就是他们按照相同的时间表进行生育,并施展功法确保同步,先养在一起,然后能看出日后的模样后,再挑出最俊美的一批成为主支的孩子。”
桂堂东解除定身术,给薛似凡倒水,然后,他像是炫耀自己的实力一样,把缴获但用不上的法宝、功法、丹药与货币倒在桌子上。
桂堂东介绍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足以雇佣一支兵甲门基础规模的战团三个月。说下去,说出你全部知道的东西,并且没骗我的话,这些东西就全是你的。
不管你想做什么,手握一支战团,成功的概率总比赤手空拳高,不是吗?”
“哪怕我现在是个凡人,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比不上桂道友的许诺。”
薛似凡说道:“让我直说吧,我是白英华的私生女白西幽,曾经是这样,但现在我只是薛似凡。
我前面说的那个传说……其实不是传说,白家的确是这样培养孩子,主支旁支的孩子集中在设施里抚养。
等长到一定年岁,能看出未来的外貌与天赋后,他们有一套评分系统进行打分:得分最高的几个成为白家主支;得分次等的,成为旁支;最后剩下的,会被胡乱的选择性别,以私生子/私生女的名义下放给白家族人的情妇们,然后再施加以记忆清洗,塑造正确的共同记忆——
记忆清洗术与记忆塑造术,才是白家的核心功法。
我之前一直被这套记忆控制着,以为我就是养父母家的孩子。我修炼养父母传授的功法,学习父亲的厨艺,我对做菜比修炼感兴趣的多。
我本以为就这么平平淡淡,在欺骗与谎言里度过一生,但白西狩出现了,他并不知道我是他妹妹,不然以他的淫邪,他一定会以权势逼压,尝尝自己妹妹的味道……因为禁忌是最大的快感。
那时候我不知道真相,但我不愿意和白西狩睡,门派里有人说,白英华三个儿子里,白西甚是shou交爱好者,白西仁是性冷淡或者同性恋,而白西狩则是对女人最残忍的。
白西狩的母亲……鬼知道是不是生他的那一个,死的很早,而且死因可疑,有流言说是那个倒霉女人撞破了白英华和一位不能出现负面新闻的大人物的jian情,所以被无情灭口。
这个狗东西自己没妈,所以心理变态就喜欢折磨别人的亲妈:他物色那些姿色不错,人妻韵味十足且爱家的妇人,对她们本人温柔备至,然后突然撕破脸皮折磨那些妇人的家人。他就爱美丽的妇人们,因为家人们的痛苦而崩溃的模样。”
薛似凡眼红了,他抹了抹眼角,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桂堂东把手帕递过去,他捂住脸,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母亲被盯上了,她为了我的未来,去求白西狩……她糊涂啊,白西狩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相信他?
但白西狩那个外表,只要他装成乖小孩的模样,妇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我母亲也不例外,她说白家公子是好人,并不像外面的人说的那么坏,大概是嫉妒的人故意中伤。
然后,保留节目上演了,他撕破脸皮,向我的母亲索要我,我母亲不答应,他并不直接威胁我的家庭,他甚至没操心这方面的事,而是去忙外交。
他完成差事回来后,他的狗腿子们已经完成工作,我家屈服了,作为绝望中的反击,我父亲希望他能替代我来,因为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侵犯,于尊严的折辱比女人更甚。
白西狩同意了,我被放回去,而母亲则看到白西狩打扮成比她漂亮多的‘女人’,侵犯……侵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但最终,父亲发现自己雌的一面,写下休书抛弃我母女俩,而我母亲受到的打击更甚,她和父亲相识三十年,竟然比不过一个连女人都不是的东西,这是对她的终极羞辱。
白西狩兑现承诺,说他的父亲明年会组织走遍七大门派的外交访问,而我则被安排在白英华的座舰上当厨子,三年之后,等舰队完成访问归来,他会资助我办一家餐馆。”
薛似凡露出惨淡的笑容:“他兑现承诺,但兑现的方式无疑是把我推进另一个深渊里,白西狩是个畜生,白英华也是,我和这两个畜生一起待三年,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候,一名修士找上门来,向我提出一个交易:那人可以让白家父子不动我,而作为代价,我将和某人交换身份。”
第三十八章 选择生活
“就我个人而言,这不是明智的交易。”桂堂东说。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被逼上绝路,我只有活下去才能才有报仇的可能性……”薛似凡捂住自己的脸,“即便它是陷阱,我也只能握住了。”
“我答应的那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重新经历了一遍白西幽的人生,知道了那些洗去的真相。
当梦醒之后,我在白英华的船上,变成一个……少年,而他们都唤我薛似凡。我不知道他们是配合演戏,还是他们的认识被扭曲,总之,我变成了男人,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走在白西幽的人生轨迹上。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这个身份,男孩上厕所原来不用纸,白英华与白西狩没有再动我,但他们看起来更像被什么约束着,不能主动对我出手。
禁忌带来快感,他们受到不明约束,反而让他们对我产生兴趣,所以他们在语言上侮辱我的母亲,试图挑衅我对他们动手,而贾道善不受束缚,被他们拿来当枪使,不断的找茬,对我使用暴力。
这样的日子直到11月1日晚上,我听到了争吵声,不久之后,白英华的长子怒气冲冲的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沾血的法宝。
我躲进旁边的空房间,一口气也不敢喘,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我出来,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白英华的情妇,看她浓妆艳抹,我便知道她今晚要侍奉白英华,所以我按照白英华的习惯,去准备宵夜。
中间,我遇到白西仁,他向我要一些吃的,所以我不得不先给他带路去储藏熟食的地方。之后,我做好宵夜,开了一瓶酒,送到白英华房间时,发现房间虚掩着。
我敲敲门,里边没有回答,我推门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白英华后脑朝上倒在椅子上,血腥味与男人那种恶心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催人呕吐。
他的四肢痉挛,呼吸沉重如风箱,且失禁之后把自己的下身弄到一塌糊涂,但白英华还没死,修士的生命真是顽强到不可思议,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我,手臂晃动一下,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向我求救。”
薛似凡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救他,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很多年!所以我回去取出冰镐,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次。
白英华山扭曲的就像一条毛毛虫,这种人就该有这种下场!我遗憾的是,即便我不补那一镐,他也会很快死去,我没机会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折磨他。
做完这一切后,巨大的快感冲击着我,我在这具身躯里生活了一年之后,第一次感受到快感……白英华一生wei亵别人,却不曾想自己的尸体被人wei亵。
我意识到自己逃不掉的,修士们有太多手段能检测死亡现场,既然逃不掉,哪还管什么世俗道德,伦理底线,我就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
薛似凡把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他露出病态的笑容:“我以为我会死,然而,白英华的三个好儿子只顾得去抢夺父亲的遗产,以及害怕父亲的罪行连累自己。他们急忙销毁了白英华的尸身与许多文件。
我活下来了,心中又好笑又痛快。我暗中诅咒白英华的儿子,特别是白西狩能落到和他父亲同样的下场才好,没想到还是贾道善,他怀疑我在白英华的死了扮演了什么角色,而疯狂殴打我。
但是,我觉得他殴打我不是因为他多爱他师傅,而是在那艘船上,什么都没得到的他,只能殴打我来撒气。
然后,我就被仙长救下来。”
在桂堂东圣王熔心功的注视下,薛似凡带着扭曲的表情说出她认为的真相,但圣王熔心功并没有判断事实真假的效果,它能判定的仅仅是当事人说出的话语是否与心中所想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