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
桂堂东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如果够长的物品都行的话,为什么偏偏是这东西!”
“诶,你怎么这么懂?我还特意挑选了造型隐蔽的型号。”
元静仪的脸凑了过来,她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桂堂东身体后仰,躲开她说:“我和师姐,和南道友都玩耍过啊,她们教了我很多。”
“只要你没做到最后一步,那么你永远是男孩而不是男人,散发着处男天真又自信的气息。”
元静仪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离开池水:“解释一下,充当我们俩联通中介的道具,必须越坚固越好,我用的这个,能承受我发动全身力量绞紧而不碎。
其次,它在被设计之初,就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小孔,在我使用的时候,它被高浓度的灵力反复冲洗,从小孔灌入道具内部。
经历了三十年数百次的冲洗,它已经升华为一件法宝,在必要的时刻,里边储藏的精纯火焰灵力就能迅速补给你。”
“有点……恶心啊。”桂堂东低声说。
“你是嫌我脏咯?”
“不,只是在心理上有些……”
元静仪无声息发动的采补功法把桂堂东的话打断,她唇瓣微启,细小的缝隙里有香风吹拂,水面被震开,恰到好处的风速,像是某种流言一样,带给桂堂东恰到好处的快感。
元静仪好像什么都没做,但她好像又做了背叛历晴川的事情。桂堂东想要起身,无形的力量压住他的身体,又一股香风,又是曼妙的触感。
元静仪只是吹气,而桂堂东产生了他过着后宫酒池肉林生活的错觉,转眼之间,他部分先天元阳与银行存款就被提取到元静仪的手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地武士
元静仪把先天元阳还回去,她张嘴,桂堂东想要阻止她,但两腿酸软的他哪有力气。他扑倒在元静仪的腿边,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元静仪的手掌恢复光洁,他的存款已经被吞噬殆尽。
“这样,你就没资格说我脏了,我能做到的事,难道你做不到吗?”
元静仪的丁香小舌在中指指尖到手腕内侧留下一道狭长的水光:“仔细想想,为了你的理想,你更应该讨好我才对。哪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算是对你的变相支持。
如果你手段足够高明,把我哄得意乱情迷,我说不定转而会帮助你。想想看,有一位化神修士做你的后台,你在化神境之前都不必担心被化神修士狠狠玩弄的问题……我纠正一下说法,被我一个人玩,总比你被一群人玩弄好的多,不是吗?”
“我可以把我喜欢的女人培养成盟友,但我不会为了成为盟友而去喜欢某个女人。”
桂堂东有些无奈:“本派的长老与真传勾搭在一起,绝对会成为丑闻。这种丑闻里,元长老是会被抨击的那一方。
而且,为什么是我,我们才相处了一个月。我觉得,爱和肉欲是不同的,尽管在短期看,它们都让我们想要索求对方,但长远来说,爱是陪伴,而肉欲会分离。
元长老是想要陪伴我的一生,还是想要发泄你重返青春的肉体产生的久违激情?如果是前者,那元长老要牺牲的东西就太多了,为什么……”
“为什么……”
元静仪有些暴躁的回答:“凡事都要为什么吗?你喜欢小晴是因为什么,你喜欢龙蛭是因为什么?你喜欢胡玄冬是因为什么?你和勒花天不清不楚是因为什么?你只拒绝我是为了什么?你的身体很诚实的发情,心却在闹别扭是为了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何必又把事情分的那么清!我想,又有能力得偿所愿,所以我便做了!
我已经受够了繁文缛节和道德,我是化神修士,我就是最大的道理!我比你强,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将来比我强,那么我也甘愿受你摆布!”
“当初让我对小晴好,不许害她伤心的人又是谁?”
小晴是年幼的桂堂东面对痴女大姐姐元静仪,保护自己贞操的最后一道防线,幸好这防线还算牢固。听到这个名字,元静仪有些黯然,她默默念诵法决,把体内翻腾的欲望打压下去。
但她知道,只要有异域之神留给她的伤口在,她的欲望便契合着她像是未熟蜜桃一般的躯壳,她最终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但是,她已经失却了飞升的机会,节制欲望不过是徒然增加自己的痛苦,所以为什么不在剩下的千年时光里寻欢作乐呢?
元静仪用猎食者的目光看着桂堂东,在此之前,她要把别的女人留在他体内的影响排除。所以,按照之前她对桂堂东所说的,她首先以灵力封绝桂堂东的半身,然后以采补功法隔空吸出桂堂东的先天元阳,分离其中黄金律的力量。
桂堂东掏出特制毛巾塞进嘴巴里,他浑身像凡人害了疟疾一样颤抖着,无神的看着天空,眼里有泪水流淌。
为了精细的分离出他先天元阳里那一点黄金律,元静仪拿出真本事,认真运转采补功法,于是桂堂东的快感攀升到极致,而快感的极致便是痛苦。
他想要推开元静仪,但他的手落在元静仪肩膀上,粗暴被虚弱成了爱抚,元静仪歪头,用脸颊夹住他的手掌,可惜他的手掌已经失去知觉。
“平常在我面前总是装正经装硬气,现在却软弱的一塌糊涂,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爱。”
元静仪随口调侃了一句,与轻浮的话语不同,她的分离工作进行的小心翼翼:提取桂堂东的先天元阳只用了三秒,而分离一点点黄金律却花费了半个小时。
“搞定!”
桂堂东的先天元阳被还回去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他吐出毛巾,看着被囚禁在元静仪掌心的黄金律,那股金灿灿的光芒先是变成日晷,最终变成树根上的细小根须。
“我想,日晷是被衣家姐妹赋予的表象,她们把黄金律伪装成日升渡的功法,而类似树的形态才是这部功法的本质……你觉得,树根会从哪里吸取营养呢?”
桂堂东不假思索的回答:“黄金律的持有者那里。但我觉得,如果她们是故意令我身负黄金律,不大可能是要黄金律吸光我,这会引起两个门派的战争。”
“树也是可以结果子的嘛,不然为什么黄金律优先渗入你的先天元阳,就是为了让你生出的小宝宝,变成优质的黄金律持有者。
她们不大可能让你死,但极有可能让你的后代持续为她们打工。我说过,如果你不持有来自域外的力量,黄金律十八个小时就足以把你感染完成,融入到你的生命里,那时候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阳炎府甚至无法在明面上为你主持公道,因为发生黄金律转移的事件是在热身赛中,大部分责任在琪琪的突然袭击那里,而白西幽的举动可以被描述为意外,就算深究下去,白西幽已经死了,衣以娟死了一个女儿,足以给阳炎府交代。
这么想来,你的先天元阳里没有你持有的域外力量,说明你的特殊力量无法通过后代传承。
众所周知,先天元阳不等于男修的籽种,但它决定了男修的籽种质量。再通过刚才的品尝,你的后代有八成的概率很平庸呢。
就算你创造了一份伟业并传承下去,但你无能的子孙们或许会毁掉你的伟业,于是历史轮回,你创造的一切都会在后面回归原状,直到你给世界留下的影响完全被终结。”
“前提是,我搞家天下那一套。”桂堂东耸耸肩,“然而,我不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这种传承对社会是好事。不管什么制度的社会,大体还是唯贤居之最好。”
他看元静仪——祝融家的家主,一个从阳炎府建立算有三千三百年的传承,而从家族溯源则更久的古老氏族,不悦的皱起眉头,便知道她不可能是他的盟友。
元静仪不可能放弃的东西,恰好是他要改变的东西。
桂堂东看着元静仪的手掌:“长老打算怎么处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