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堂东撕开冬白雪的衣服,压了上来,而在桂堂东背后,勒花天举着符箓拍摄。等历晴川赶来的时候,冬白雪正在桂堂东婚房前的庭院里喝茶,在裙下,刚刚被蹂躏的她双腿像害病一样打着摆。
“你叫我有什么事?”历晴川问。
“没什么大事,”冬白雪轻描淡写的说,“我想了想,还是在台下老实当观众吧。”
第七章 婚礼
3月15日,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婚礼如期举行,早上六点,在元静仪的亲手服侍下,桂堂东已经变成任谁都赞不绝口的新郎官了。
桂堂东看向镜中,他已经被打扮成个火红的人,而在红色的主题下,又有金色点缀。这多少显得有些俗气,但他本人的名号,他新衣胸口的祝融氏纹章——朱鹮的图案让人不敢将其轻视。
“路线还记得吗?礼数没有忘吧,去迎亲的时候可不要紧张啊。”
元静仪絮絮叨叨的叮嘱完之后,稍微离开两步:“不错,小晴会感到满意。”
桂堂东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祝融氏帮忙张罗的人们以为他这是紧张。元静仪人前是个好妈妈,但昨天晚上她寂寞的与他痴缠,却不把他银行里的钱提出来,弄得他不上不下,恨不得现在就和师姐洞府。
用元静仪的话说,她已把他调教到最佳状态,小晴看到桂堂东如狼似虎肯定会开心。
历晴川或许会开心,然而桂堂东觉得他的如狼似虎怎么看都像主人的任务。
上午8时,桂堂东带着祝融氏修士和他关系不错的修士组成的迎亲队伍出发,其中有一对管桂堂东叫叔叔的男孩女孩,他们都是祝融氏的小辈,也是元静仪希望桂堂东能重点关照的祝融氏后裔。
队伍之所以是单数,因为接到历晴川后队伍就变成双数,取成双成对之意。同样的,之所以8时出发,因为他能在9时左右抵达历府。
卜者认为9乃众数之极,而桂堂东修炼9门阳炎府功法,又在同辈修士中登峰造极,9又谐音久,可寓意长久,因而9是桂堂东的神圣数字。
桂堂东最初听到这说法的时候感觉有点好笑,如果非要找一个神圣数字,3比9更合适,因为他身具三位异域之神的加护。
8时53分,桂堂东登府,历府修缮一新,又有许多人来帮衬,显得气象一新,热闹非凡。桂堂东首先去拜见自己的岳父岳母,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葵花籽油炸仙兽肉奉给自己的岳母泰西夫人。
这肉象征“离娘肉”,是桂堂东作为女婿从丈母娘那里讨走对方女儿的仪式。泰西夫人含笑吃肉,一副欣慰的模样,然后眼泪掉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又对桂堂东微笑。
桂堂东懂,她既有嫁女的不舍,又因把桂堂东当半个儿子,为儿子结婚而感到喜悦。他郑重的说道:“您就是我的母亲,我和师姐……不,夫人一定好好侍奉您和师父,我一定和她常回来看看。”
“傻孩子,元长老才是你母亲。”泰西夫人一边拭泪一边说,“你看看,她为你们两个的婚礼多尽心,你也好好孝顺她才对。”
从旁人的角度,元静仪对桂堂东的照顾无可挑剔,简直像亲生儿子一样,桂堂东是该好好孝顺人家,而桂堂东,已经在别的地方姣顺过了。
除了“离娘肉”之外,还有拿红线捆绑的,以翡翠白玉雕刻的葱,寓意生活充实;黄金打造的聚宝盆,寓意生活富足;还有会飞的绯色牲畜,寓意早日飞升。
然后,就是婚礼之中最有趣的闹洞房环节,历晴川坐在闺房的红床红被上,被称为坐福,而在门房之外有个小隔间,历晴川指定的亲友守在门外,等亲友发话才能进去。而在隔间之外,又有历晴川请来的一些女宾闹腾桂堂东。
桂堂东撒出一团火焰,落到每个人手里的时候就变成他撰写的功夫修炼心得当做红包,得益于他的实力和名声,人们认为他的修炼心得是有价值的……但其实参考意义有限,因为他是个外挂哥。
突破外层宾客的拦截后,桂堂东来到隔间,冬白雪镇守在此,人们从外面仅仅能看到冬白雪半个脑袋,而历晴川那边既看不到,又听不到。
“你总算被我逮住机会了。”冬白雪恨恨的说。
桂堂东笑了笑,冬白雪捂住胸口,已经完成替换的索情咒停止了冬白雪的敌对行动,但她仍然试着反抗,令桂堂东想起他把她的脑袋按在地上,从后面轰入她的时候,这匹通体雪白的胭脂马的反抗,带给他别样的、残忍的快乐。
“你控制了我,但控制不住其他人。”冬白雪说。
桂堂东冷淡的回答:“不好意思,你每一个可能的同伙,我都派人专门盯防。是你们逼我的,我现在境界领先,如果我不择手段,那么你们只能屈从我的意志。
说吧,你要借我什么,才肯为我开门?”
冬白雪冷笑道:“如果借你的诚实一用,由你主动向我的好姐妹说明真相呢?”
“抱歉,这个给不了,我给你这个吧。”
桂堂东丢给冬白雪一枚阳炎府通宝,凡人所用的货币,那是他拍完和冬白雪的视频后,勒花天丢在冬白雪身上的,侮辱性极佳,冬白雪原本已经伏在泥土里认命,但看到从她背脊滑落的是铜币后。她马上起来要和勒花天拼命。
冬白雪像只发怒的狸猫,已经被元静仪弄得不上不下的桂堂东差点要把她摁在墙边就地正法,但他为数不多的道德阻止了他的兽行。他推开冬白雪,如同推开自己的欲望,走进历晴川的闺房。
历晴川的闺房被布置成一片火红,仿佛她住在火焰洞中,俗的让人想起杀猪匠,桂堂东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历晴川身上和房间一样红火,她又披金戴银,珠光宝气,头发朝天竖起,犹如她竖了一根中指。
若是在几百年前,她姑且算走在时尚最闪沿,然而时尚是捉摸不定的,如今修道界又流行教新娘子穿修身风格,白底金边的男式外套配一条层层折叠的白裙。
“笑什么笑!”历晴川瞪了他一眼,“还笑还笑,没个正形的。”
“你是杀猪匠的后代,我是卖桐油的后代,我们两个不是蛮般配的吗?”桂堂东反问。
“师弟,这是修士的婚礼,谁会来参观杀猪匠和卖桐油的结婚?”
“如果这是修士的婚礼,我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洒脱自然,和夫人你大战三天三夜。”
“凡是那么夸耀的,大多是茶壶嘴,身子大壶嘴又细又短。”历晴川妩媚的看了桂堂东一眼,“师弟是这样的人吗?”
桂堂东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他叹了口气,伸手说道:“走吧师姐,这是我们结合的一小步,我却为此花费了17年时光。”
“这么说来,你从来到门派就惦记这一天了?”
“是啊,那时候我把师姐当做仙女,我甚至不敢想象和你结婚,只想着我们能相处好就好了,你是高岭之花,而我终于攀登上高岭,一览众山小。”
历晴川把她的手交到桂堂东手中,由桂堂东牵引走到众人面前,引来一阵欢呼。然后,两人搭乘由飞马拉动的马车前往阳炎府的西王母广场,婚礼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成,绝大部分客人已经在设置的席位上落座,正小声交谈些什么。
马车在空中解体,引来一阵惊呼,两团火球分离,一边化作九头蛇,一边化作海豚,在地上重新聚拢为人形。闪光在宾客席连绵,人们争相用影音符箓记录这场世纪婚礼。
在此之前,阳炎府豢养的艺术团体已经在此地进行了三个小时的表演,让宾客们体验从天空到海洋,从灵气之海到地心的壮美世界,然后是阳炎府修士出动,以阳炎府功法为主题的幻术表演。
这些幻觉里的火焰为正主的出现暖场,当桂堂东和历晴川降临之时,顿时爆发一片掌声……宾客们已经等到有些不耐烦了。
司仪们简单介绍了男女双方的情况,又问了几个风趣幽默的问题缓解新娘新郎可能存在的紧张情绪,然后引出双方父母,让新婚夫妻分别行大礼。历无咎和泰西夫人的致辞都非常简短,而元静仪却很长很长,让人觉得莫名好笑。
桂堂东知道元静仪说那么长是为了什么,一方面,是确认桂堂东重点关注的几位客人有没有捣乱;第二,她以声音恰到好处的刺激桂堂东和历晴川,让其身体处于适当的兴奋状态。这样,他们在洞房的时候能收获完美的体验,而只有夫妻之事顺利,他们的生活才能顺利。
拜完父母后,这对夫妻背后有祭坛升起,桂堂东和历晴川向西王母发誓要忠诚彼此,要守望互助,要协助对方踏上飞升大道……然而西王母是阳炎府控制的异域之神,如牲畜般圈养,对置于笼中之物起誓又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