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贞德士气有些低落,全程都在当混子的老罗连忙出来干活。
“我的家乡有句话,叫下山的老虎总会独自行走,斌哥比老虎可是要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自己独自行动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贞德,老罗不禁暗自叹息,原本他还以为前四环任务里,他们对队伍的加成是最大的,可现在看来,真正得到了巨大加成的还是贞德自己——要知道在原本的任务线中,贞德虽然也会奋勇作战,但更多时候还是在高举战旗,为士兵们鼓舞士气。
可现在的话……
只看这只身破阵的勇猛姿态,这还是人?
很显然,这份改变与之前的四环任务完全无关,甚至可以说,这完全是杜宾留下来的教导——天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教导,才会将一个原本只是打打辅助的贞德,硬是开发成了眼下这种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模样。
难道说这就是影响力?跟在老虎身边就也会变成老虎?
“那个……罗先生。”
就在老罗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却听到眼前的贞德开口了。
“你知道教官他……现在在哪吗?”
“呃,不知道。”
老罗噎了一会,最终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你放心,他肯定没事的……又或者说,让他自己单走反而更好。”
“这样啊……”
贞德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曾经的她无法理解,那个异乡的男人到底在悲伤些什么,但现在的话,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那个男人的一切——因为过于强大而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过于强大而不得不离群索居,这种生活,想必很孤独吧。
尤其是在之前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要了两次毛巾都没人能递上去,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哎……”
这样想着,贞德抬眼眺望着远方,仿佛那个骑马持刀的身影就在远处一般。
哪怕到了最后,那个异乡人依旧没有逼迫他们,而是选择了独自离开。
这份包容,到底是多么的温柔。
“他一定很悲伤吧,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接受他。”
拄着染血的枪旗,贞德喃喃自语着。
“他一定很悲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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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光光,我要杀光光……”
远处的小路上,骑马提刀的杜宾一边哼着歌,一边扫视着附近的山间风景,此刻的他一脸轻松,别提有多开心。
是了,他早就该单带了,虽然他之前已经很努力的去尝试打得团队一点,甚至不惜放弃了弄死勃艮第公爵的机会来教贞德怎么打游击战,但很显然,队友们多少还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与其大家都打的憋屈,那还不如干脆四一分推,反正老罗跟贞德那边也能自保了,也该他自己出来爽一爽了。
这样想着,他骑着战马,直接对着远处的英格兰行军队伍冲了过去。
“喂!老乡!你们带旗了吗?”
骑在马上的杜宾对着面前的英格兰军士们比划着。
“就这种,战旗,挂在杆子上的……”
“什么人!”
眼看得这骑马的怪人居然敢挑衅,这些英格兰军士们纷纷愤怒的拿起了武器,而在看到对方手中的那柄奇形大刀之后,队伍中的长弓手们也都开始张弓搭箭。
敢一个人带着武器挑衅英格兰正规军,哪来的够胆!
“放下武器!我还能饶你不死!”
有贵族模样的指挥官拔出了剑,而在他的背后,侍从们更是立起了绘着家族纹章的战旗。
这是动手之前的规矩,先把旗号打出来,如果对方也是贵族,那必然会明白这面旗帜代表的是哪个家族。
只是这支英格兰军队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这面旗帜的时候,眼前这个提着奇形大刀的人非但没有什么畏惧的神色,那一双眼睛,反倒是更亮了几分。
“对!就是这个!我要的就是这个!”
这样说着,杜宾拍马上前。
“拿好了!别给我弄脏了!”
“什……”
作为指挥官的贵族骑士刚想发怒,却只见到一抹刀光迎面而来!
噗哧——
只是一刀,贵族骑士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紧接着,这支英格兰行军队伍之中,便刮起一片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