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不是撒克逊人了,先生。”
将一脑袋金毛全部涂黑的骑士侍从翻身下马,竟怪模怪样的对着杜宾一抱拳。
“我会按照汉人的方式生活下去,以后我也是汉人了。”
“呃……”
杜宾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骑士侍从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怎么俘虏当着当着就要归化了?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撒克逊人的名字,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是汉人,自然要叫汉人的名字。”
骑士侍从再次抱拳行礼。
“只是我对汉人的文化还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取名,先生能帮我找一个吗?”
“这……”
杜宾一阵挠头。
“你一脑袋金毛,可以取金这个姓,至于名字的话,你原来的本名叫什么来着?”
“约翰,先生。”
骑士侍从连忙回答。
“只是这个是撒克逊人的名字,我已经不会再……”
“无所谓,反正叫着方便就好……你既然以前叫约翰,那你以后就叫金约汉吧。”
这样说着,杜宾也翻身下马,提刀在地上划出了这三个字。
“大概是这么写,黄金的金,约定的约,汉人的汉,能记住吗?”
“遵循黄金般贵重的约定,成为汉人……”
骑士侍从顺着名字读了下去,那名字中所蕴含的深意令他激动不已。
只是一个名字,都有着如此深邃的解释……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这让身为汉人的他,深感骄傲和自豪!
“以后我就是金约汉了!汉人金约汉!”
明明只是改了一个名字,但骑士侍从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之前因骑马奔波而造成的疲劳,都仿佛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
“先生您放心,我马上再去引一队撒克逊人出来,绝对让您在今天打够十杆大旗!”
“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
杜宾连忙将兴奋不已的骑士侍从按了下来,他可不想把这个宝贵的俘虏就这么扔出去送掉——要知道抓个能给自己办事的俘虏也挺麻烦的,更何况像骑士侍从这样聪明的俘虏。
当然,现在应该叫金约汉了,不过杜宾也没指望对方能在今天就约点壮汉出来。
经过这些天的野外清扫,英格兰人显然已经加强了戒备,能够骗一队人马出来已经有点勉强了,如果要再骗的话,英格兰人怕不是就要看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估计全都是垃圾时间了……这个怪我打得太急了。”
杜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他的疏忽,英格兰人又不是傻子,几天时间蒸发了七队人马,每次都被斩将夺旗,就算是猪也知道该提高警惕了。
“算了,我们先放他们一阵吧,等新的英格兰人长出来再割。”
这样想着,杜宾不禁看向了奥尔良要塞的方向。
他这边打野都快把野怪刷光了,那边的守城,又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呢?
按照英格兰人的损失来看,奥尔良要塞的防守应该会很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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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奥尔良要塞中,正在守城的老罗和贞德已经焦头烂额。
刚入城的时候,他们还是信心满满的,城中的残存人们也兴奋的点燃了火炬,庆祝着“洛林圣女”的到来——但接下来的城防战却让他们知道,这座城压根就不是那么好守的,又或者说,守城战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奥尔良要塞这种大型堡垒,所面临的的守城战完全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短兵相接,狭路相逢。
而是炮火漫天的,大炮对轰。
“砰!!!”
大口径的射石炮发出震天的吼声,沉重的石块挟着巨大的动能飞向远方英格兰人的火炮阵地——而远处山坡上的英格兰人也不甘示弱,同样操作射石炮回以同样的炮火。
一时间,双方阵地中大炮轰鸣的声音连绵不断,不知多少倒霉的士兵被飞溅的碎石当场重伤。
“必须要打出去,不能再等了!”
晚间的作战会议中,贞德当场便拍起了桌子。
“英格兰人的火炮用得比我们好,我们在城里只能被动挨打!必须要打出去!我们要正面进攻!”
“不行!”
有贵族连连摇头,那是奥尔良要塞的总管高古特。
“作为援兵的你们是过来协助守城的!这是王储的命令!你们怎么能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