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马克托斯喊上几声,一个身披丝绸长袍的中年男人便已经皱着眉头凑了过来。
“没有奴隶跑出来,这是我放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个奴隶治疗你,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死了?”
马克托斯顿时便想起了自己刚刚的那段美好经历。
只是这一刻,那份美好的经历却只会令他遍体生寒。
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会看到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回忆,这是人体在过度痛苦的情况下为了逃避痛苦而做出的反应——一直以来马克托斯都把这个当成无稽之谈,毕竟他在角斗场中杀过的对手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根据他对那些对手们的观察来看,这个说法压根就不存在。
可谁能想到,如此凶险的历程,他自己居然亲身经历了一遍。
“啊,啊啊……”
再次看到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异族面孔时,马克托斯已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发自心底的畏惧,是生物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
只是他越是逃避,那个异族人,却越是凑了过来。
马克托斯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扶了起来。
“好了,都过去了。”
异族人的声音显得很是和善。
“从今天这个事中,你学到了什么?”
“我,我我我……”
马克托斯张了张嘴,却根本没办法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
刚刚从死亡中脱身的他已然被耗尽了心神,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哪怕最简单的思考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眼看得自己的手下已经落得如此不堪的样子,名为芥罗朗斯的决斗学校老板只得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将马克托斯带下去。
而后,芥罗朗斯才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异族人。
“当时我购买你们两个的时候,那些奴隶贩子说你们两个不便宜,从远东被运过来的你们有着强大的本领,那是来自于遥远异国的恐怖技术……说实话,我当时压根没信,毕竟你们真有那么大本事的话,又怎么可能被抓去当奴隶呢?”
一边这样说着,芥罗朗斯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异族人,尤其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似平平无奇的杜宾。
“可是,现在看来的话……空手对持械,一次反击就能重伤马克托斯,这确实不是奴隶能拥有的身手。”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杜宾咧开嘴笑了。
“所以……”
“所以我们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事情才沦落到这个样子。”
没等杜宾这边开口,已经回复了一些体力的老罗却连忙抢过话茬。
“有些事情,懂得都懂,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好处。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没必要非得探究对方的一切……给彼此留点体面,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的对!”
芥罗朗斯哈哈大笑。
“你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那我就不问了!来人!把我的酒壶拿来!给他们喝酒!”
“……你这是干什么?”
杜宾不禁皱着眉头瞪了老罗一眼。
“我这边马上就要……”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老罗连连摇头,随后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想恢复自由人的身份,但是这个真的不行……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吗?”
“啊这……”
杜宾这才回过味来。
确实,他们的任务从一开始,便是成为一名角斗士。
可一旦他们成为了自由人,那基本可以说是,彻底告别了角斗士这个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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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下的罗马任务线,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些都更像是一条新手任务线,但实际上,其困难程度却与那些新手任务线完全不同。
毕竟之前那些新手任务先,可不会像这次的罗马任务线一样,从刚开始就表现出设计者的阴险。
“我们的任务看起来很自由,但实际上却相当死板。”
接下来的路程中,老罗为杜宾仔细解释着。